劉安豪此時刻不知道這中年人,也就是唐劍的心裏活動有這麼複雜。
見他行過來了,清咳了一聲引起他注意後,黑著臉語帶威脅的道:“喂,你醒了,想必剛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形勢是怎麼我就不多說了,所以識相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或許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當然了肯定也會為你找一塊上好的墓地。”
唐劍沉默以對,他沒有吭聲,也沒有回答劉安豪的問話,隻是怔怔出神,也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對於唐劍的沉默,劉安豪不以為然,人家現在是他的俘虜,而作為俘虜在回答問題之前總是要矜持一點的,無數的神劇已經告訴了我們這一點,這就叫無聲的反抗。
不過劉安豪想了想後還是加大了籌碼,接著道:“如果你開口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讓你活命!”
唐劍還是沉默,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劉安豪還是一笑,又道:“我還可以治好你的傷!”
劉安豪覺得這回總得開口了吧,對於他來說這砝碼已經夠重的了。
要知道在他那一下“虎撲”之下,唐劍差不多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啊,能活下來已經算是他意誌堅定了,更不說還要練武了,甚至後半生估計也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對於一個練家子來說,有什麼樣的打擊能比這來的慘烈,來的痛苦呢?劉安豪覺得能把他治好對於一個練家子來說已經算是他的第二次生命了,他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果然,聽了劉安豪的話唐劍的眼角抬了抬,但是也就試試抬了抬罷了。還沒等劉安豪高興呢,隨即就又閉了起來。
唐劍已經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來看待了,對於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好怕呢!在說了唐劍也不會對醫學一無所知的人,打了那麼多年的黑市拳賽,這受的傷多了自己也成了半個醫生。據他所知一個粉碎性骨折的人就算是能恢複那也基本在絕了練武的可能,更不要說是全身性的粉碎骨折了,他覺得劉安豪這完全是在忽悠他呢。
“我去的,這是什麼意思,是‘不屑’嗎?”劉安豪正慍怒呢,唐劍開口了道:“劉老板,你就被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說的,我的情況我了解,我的傷就算是你能治好,但是也沒法動手了,你覺得我還有活著的必要嗎?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死了比活著要好。”
“我去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大義凜然,舍身取義的節奏嗎?”聽了唐劍的話,劉安豪真的被震驚了,尼瑪的這神劇看了這麼多,他還真沒想到這事還真的發生了,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唐劍那義無反顧的樣子,劉安豪忽然間覺的自己咋越看越像是神劇中的反動派呢?
麵對唐劍這油鹽不見的樣子,劉安豪真是急了。他實在是有點想不通,在現在這物質社會中咋還有這麼頑固的家夥呢?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所受的誘惑不夠,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劉安豪倒是有不錯的籌碼,那就是自己所修煉的內氣,他也知道隻要對於一個死誌已決的人,隻有燃起了他對生命的渴望,那麼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而對於唐劍來說,劉安豪相信內氣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隻要是讓武者見了,那絕對沒人能忍受了它的誘惑。
知道是知道,但是內氣這東西劉安豪自己都還沒練到家呢,這拿出來實在是缺乏說服力,甚至說不定都會把自己當瘋子或傻子了。其他的滿清十大酷刑劉安豪到也知道,辣椒水,老虎凳的他也了解,但是這不僅這工具缺乏,他也實在是沒這魄力啊!
這個時候看著地上這半死不活的中年人,劉安豪真是糾結了,麵對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他一時間還真沒什麼辦法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後,劉安豪幹脆的就摔門而去。
“還真是個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劉安豪一時間還真有點糾結。他就有點不明白了,在現在這高度發達的物質社會,盡然還有他這樣的奇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