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師兄,你放開我吧,我保證不跑!”葫蘆裏響起月的哀求!
信鄴依舊打著坐不為所動,身邊纏繞著若隱若現的仙氣:“師妹,你忘了?你被我師父太上老君困住的時候也是這樣求我的,可是呢,我一開放開你你就定住我跑了,害我多次被罰!這也就算了,現在特殊時期不能馬虎,天一亮我自然放你出來!”
葫蘆裏的月腹誹:好記仇!可是如果以後隻能白天出去,那自己下界就沒什麼意義啦,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可是這個破葫蘆,葫蘆裏一片模糊,月隻看到了密到看不見手的霧!我不緊要出去,最好弄壞它,這樣我就不怕信鄴那家夥再用這個葫蘆收我了!
月正想著,葫蘆外表發出一陣紅光,信鄴滿腦子黑線,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她想法麼?“師妹,這個葫蘆可是有靈性,如果你對它有敵意,葫蘆就會亮紅光!所以別動歪腦筋,這可是寶貝,危急時刻可以救命的!”
剛過了幾分鍾!“師兄我想上廁所。”月的聲音繼續傳來!信鄴一聽差點沒穩住心神,哭笑不得,不再打坐,捂著額頭無奈的說:“師妹,你真是,仙可以不食不寢,無欲無求,早已非凡人之軀,你也編出個像樣的理由來!”
信鄴話語剛畢,月不幹了,好說歹說怎麼就油鹽不進呢:“你,玉帝派你來說得好聽是幫我,你就這麼幫我的啊!”對於月的潑髒水的功力三百年來信鄴可是深有體會,如果說定身術是月的保命符,那麼倒打一耙的功夫則是月的另一看家本領。
“師妹!我是為了你的安危,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呢!”信鄴說的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可是月好像抓到了小辮子一般:“你居然敢提呂洞賓帥叔叔的囧事,我要告訴他去!”
“月!”信鄴沒有笑,而是非常嚴肅,用月從未聽過的冰冷語氣喊著月的名字,月聽出信鄴語氣中的怒氣,一時也不再胡鬧。
空氣中一陣寧靜,過了頃刻,見月不說話,信鄴首先敗下陣來:“月,我可以放你出去,可是隻有離日出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我才能放開你!”
說完後又陷入了沉默。
天漸漸的不再那麼黑暗,信鄴睜開眼睛望向天邊,時辰已到。
信鄴從腰間拿出葫蘆,將頂部暗黃色的塞拔掉,頓時葫蘆口冒出白霧,信鄴結出法印,對著葫蘆口念著,隻聽“開”葫蘆口的白霧應聲更加洶湧的往外衝,月藏在白霧穩穩地落在地上。
整整衣服,看著被自己吵得沒有安好神的師兄羞愧不已,低著頭甚至不敢看信鄴,師兄告訴過自己,玉帝雖派他來幫助自己,但是仙界不會過問他們兩人的生死,然而信鄴依然下界來找他,不管是命令也好自願也罷,都是值得感激的,因為他們可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自己居然說他怕死,這簡直就是侮辱師兄。
也是,自己除了定身術練得不錯外,其它的什麼也不行,如果在那個妖魔鬼怪活動最頻繁的時候出去,很有可能被大妖抓去殺了煉化了!想到這月又是一陣內疚!“師兄!”
月小聲的喚著,信鄴看著月低著頭的樣子,撇了撇嘴,哼,算你還有點良心!“師妹,什麼也別說了,你隻要明白師兄的良苦用心就夠了,我們去找許蓉蓉吧!當初許蓉蓉的紅線已經帶你找過她一次,現在那半根紅線大概消失了吧!”月如雷灌頂。
對了,紅線,別啊,消失了我還怎麼找許蓉蓉,月立馬拿起荷包試圖找到那半根紅繩,可是徒勞,荷包裏哪裏還有那半根紅繩的影子,隻有六個人偶和其它人的五根半根紅繩,月一下子喪氣的蹲在地上,許蓉蓉已經走了還怎麼去找她啊!
對了,人偶,人偶也可以,不是真身在附近,人偶就是有反應的啊,月立馬有了希望似得站起來,從荷包裏掏出人偶,可是立刻又想到了什麼,心情一落千丈再次低下頭,現在連許蓉蓉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紅繩就像GPS,無論你在哪紅繩都會引導指出你的方向,很有目的性!可是人偶就像光有指南針卻沒有地址,依然找不到這個人!信鄴實在不想打擾月,這讓她知道事情的麻煩程度也好,省的她在衝動。
不過看她一會陰一會晴的麵色,還是不忍心說道:“師妹也太不信任我了,如果沒有辦法再次找到許蓉蓉我怎麼會攔住你呢!我記得許蓉蓉的花園裏有一株品種很少見的蘭花,而她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味道很淡,但是如果我們速度快點的話應該可以趕在這股味道消失之前找到她!”信鄴有些得意,本來還期待月崇拜的眼光,可是看過去,哪裏還有什麼崇拜。
月,你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月捂著嘴小聲說道:“師兄,你好變態,趣味竟然如此獨特!”
一群烏鴉飛過,信鄴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慌亂的解釋著:“師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經常煉藥,對花草樹木的氣味很敏感,所以!”月並沒有聽到信鄴的解釋,反而勾著信鄴的胳膊望著他說道:“師兄你實在是太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