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微弱的亮光,我終於看清了那牌位上的照片,這張照片竟然是剛才那個紅發女子的照片。
我們還未來得及驚訝,腳下又傳來一陣震動,我們四人相互攙扶著想要走出房間,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腳下一空,連同地板墜落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昏迷中醒來,本能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是一點。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我在一片森林裏,這些樹木全都是鬆柏,長得很高很粗,大得三人才能環抱住。天色還是很暗,不過好在這裏沒有下過雨的跡象,天空中還掛著一輪皓白的圓月,月光從樹林縫隙中穿射下來,在林間浮動。
我四處走了走,這裏隻有我一人,坤哥和林小虎還有那女人已經不知去向。在這樣的森林裏我多少有些害怕,我選擇了一個方向,一直朝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聽見森林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這聲音聽起來是個女人,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便拚命的追趕著那聲音,我越是靠近,那聲音卻越是遠,最後已經模糊得聽不清了。
追著這聲音,我跑出了森林,來到一條小道上,這條小道是由小石子鋪成的,我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順著小道慢慢的走著。
走了一會兒,我有些累了,便坐在小道旁休息,這時吹起了微風,雖然我有些疲憊,但我依然保持著警惕,我聽到微風吹過的地方有些沙沙作響,然後是細流的聲音。聽到水流的聲音,我便有些渴了,我又起身追著那聲音而去。
不一會兒,我來到一條小溪旁,小溪向著一個方向流動著,月亮照在水麵上泛起一片片白光,我順著那白光看向小溪對麵,我發現對好像躺著一個人,於是我後退幾步,然後又向前猛衝幾步,直接跳了過去。
小溪不算太寬,也就五六米的樣子,我順利的跳到了對岸,向那躺著的人走去。
我輕輕的把那人扶起,竟然是剛才那黑發女人,我搖晃了她幾下,她便醒了過來。
“這裏是哪裏?”她問我。
我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片森林裏,然後我拚命的跑出了森林,然後在這裏發現了你。”
那女人爭紮著站了起來,看她表情顯然有些痛苦,她看了看四周,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站著,河邊的微風吹動著她的長發,雖然現在有些淩亂,但卻也不影響她的氣質。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我對她說道。
她回頭憂鬱的看著我:“怎麼離開?又要去哪裏呢?”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河這邊也有一條小道,於是我說:“我們就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吧,也許可以上大路,到時候就能找到方向了。”
她看了看那條路,沒有說話,先一步走在我的前麵,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順著小道走著。
走了一段路後,她突然回頭對說我:“我叫葉子,如果我死了,請你為我刻上我的墓誌銘,就叫落葉歸根,葉子墓。”
我說:“葉子,我記住了,不過有我在,你是不會死的。”
又這樣,我們一路無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終於發現前麵有亮光,在這樣的環境下,看到亮光就如同看到了希望與生命,那亮光雖然在小路的盡頭,但我知道,那個盡頭才是希望的開始。
我們終於來了這亮光下,原來這是一盞馬燈,不知道誰把它掛在一顆枯木上,像是故意引我們過來一樣。
我走近那枯木,發現枯木下竟然站著一彎腰駝背的老年人,這個老年人正是那屋子的主人。
我警惕的靠近:“你是人是鬼?”
那老年人幹笑幾聲:“是人是鬼真的那麼重要嗎?有的人活著,他卻是鬼,有的人死了,但他卻又是人,又不知道你是人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