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問的問題我都不清楚。”蘭修也沒有隱瞞,坦言道。
“啊?”蘭修語出驚人,少婦還是震驚了,條件反射地懷疑自己的耳朵,可惜聽覺功能的關閉開啟不如視覺容易上手,一時沒法重啟。
“我會魔法,是因為以前遇到過一個魔法師,她隻是簡單地教導過一陣子我,當時也沒有進行賦測試。”蘭修解釋。
“可……可在魔法協會,測試賦不是常常會遇到的嗎?”少婦無比納悶,還是想不通。
蘭修搖搖頭,繼續化語言為霹靂:“魔法協會?沒去過。”
“沒去過??!”少婦被劈了個外焦裏嫩,外麵金黃酥脆,裏麵鬆軟可口,整點佐料就可以吃了。據此,少婦嚐試著確認:“等等,你該不會……都沒有在魔法協會確認過你的魔法師的資格吧?”
誰知蘭修還真是第一次聽,一本正經地谘詢少婦,眼中閃動著求知的**:“要需要去魔法協會確認資格?都會魔法了,還不叫魔法師?”
“……”
少婦目瞪口呆,無語問蒼。什麼魔法師,這叫個什麼情況啊!她本來滿心想著若有個魔法師護航,還可以提前先谘詢一下情況,便宜實惠,多功能使用,性價比杠杠的。萬萬沒想到的結果竟然會這樣,會魔法的比不會魔法的還要搞不清楚狀況,太踏馬坑爹了。
……不過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少婦被繞進去了,隔壁大艸不也隻看殘疾證,沒證光有殘疾也不當殘疾人對待麼。
希烈在一旁早就閑的蛋疼了,一看這情況不禁樂了,拍著大腿笑蘭修:“哈哈哈,敢情你還是個黑戶!”
“的好像你在我傭兵團有戶似的。”蘭修也提醒某人,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一樣沒上戶口。
“咳,”少婦圓場道,建議蘭修,“等到了那邊的魔法協會,魔法師先生也可以去確認下魔法師的資格,相信以您的實力,肯定能得到認可的。”
“嗯,順便我也測下賦看看吧。”鑒於當年自己也沒有測試過賦,蘭修規劃上了又一個日程。
而後,少婦熱情地挽留兩人留下吃頓便飯再走,蘭修和希烈拗不過也就留了下來。彼時碧絲的父親也回到家中,這個男人渾身散著成熟的氣息,看得出很愛他的妻女。他和少婦望著碧絲的時候眼中總是充滿了慈愛與柔和,好像碧絲就是他們的整片一樣。
從碧絲家中出來,蘭修和希烈都若有所思。
兩人想起那個喜歡貝琳的男孩,他的父母在看到他變得積極向上、不斷取得進步的時候,也露出了同樣開心的笑容。就和今這對夫妻一樣,他們把希望寄托在男孩身上,為他加油鼓勁,為他驕傲自豪。
父愛與母愛,世界上最偉大、最可敬、也是最無私的愛。不需要修飾,也不需要語言,就像是一縷陽光,讓無論孩子置身怎樣的黑暗與寒冷中,都可以感受到溫暖,又仿佛沉穩的大傘,即使有一殘破不堪,亦想為孩子遮風擋雨……
不論家境貧寒,還是有所富餘,教育的方法也會有所不同,可是他們皆會傾其所有而執著不悔。
隻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
父親,母親。
“你,有父母在身邊……一定是很幸福的吧?”希烈忽然道,聲音難得地有些滄桑。
有些詫異於希烈突然到這個問題,蘭修立刻明白過來,希烈為何會有此言的原因,或許……正是因為想到了他的身世,想到了他的父母。
沒有問希烈雙親的情況,蘭修大概能猜到一點,身邊的這個金少年,據很早以前就是一個人生活了。蘭修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還健在,相對於希烈,他或許的確是幸福的吧。
“嗯,”蘭修回答道,“但是,我想……即使父母不在身邊,他們也一定在某處始終看著自己的孩子吧,孩子健康平安,對他們而言便是最大的快樂吧。”
“——就在那很遠,也很近的地方。”
最平凡的愛。
同時也是,最不平凡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