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做下血案,但是黎大寶毫無在意,在和蛆三八、雙雙以及血二呆等人的交流中,他已經發現,這九幽冥土,就是一個無法無天、強者為勝的世界,他以被俘虜的方式來到這血葬村,就不能低調,必須有限度的展現他的潛力、戰力和暴虐!
否則,他可能還被關押在圍繞著黑霧的小牢房裏,吃著酸臭的牢飯,等著被當做種田耕地的農奴,或者販賣給其他勢力做炮灰。
是幾個“後天境”初期都沒有達到混混重要,還是一個擁有強大血脈功法,殺戮果斷,新覺醒的初級屍王重要?
答案不言而喻。
黎大寶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年輕時多年的闖蕩經驗,讓他沉穩而不迷失於熱血衝動。
他早期在雙雙麵前展示了他的血脈功法,在村寨亂逛的時候展現了他剛覺醒的無知和善意,因此,他就等著這麼一個機會,來展現他的暴虐和嗜血,對於地獄之地,這應該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優點!
要不然,對付幾個後天境入門的混混,作為已經“鍛體階”巔峰,擁有高級功法的黎大寶而言,殺起來根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鬧的這麼血腥。
如此,成果斐然。
他坦蕩蕩的轉身就走,後麵的治安官氣的臉色青紫卻不敢動彈,周邊的圍觀群眾一片畏懼和仰慕,某些地方傳來、讓人肌膚刺痛的數道眼神,也變得格外鄭重。
他路過那第一受害者——目盲的拉琴老人和他孫女雙雙,老人雖然目盲,但是也聽得到不遠處發生的血案和眾人的尖叫,聞得到那刺鼻的血腥味,所以聽到那讓人恐懼的沉重腳步聲止步於他狼藉一片的小攤前時,不禁嚇得緊緊抱住孫女,索索發抖。
倒是那雙雙毫無害怕之舉,瞪大了眼睛,認出這滿身血腥的高大漢子正是這幾天在橋邊的乞討之人。
黎大寶看著雙雙,裂開一個旁人看來可怖的微笑,他丟下手中的破錢罐,轉身便走。
雙雙抓著爺爺被搶走的破錢罐搖了搖,發現原先輕飄飄的錢罐裏多了一些什麼,定睛看去,卻是幾塊血糊糊的魂銀,甚至還有幾小顆沾著不明肉末的鬼金珠子,足以夠她和爺爺賣唱兩三年的收入,卻是不知道黎大寶是從哪個倒黴鬼身上順手摸來的。
遠處,血二呆正低頭哈腰的對著黎大寶諂媚道:“屍王爺爺真是大發神威,大快人心,那血二孬以前仗著舅舅是治安官的勢,帶著一幫子破落戶長期欺負俺們紅皮的,今天算是得到教訓了……”
黎大寶直接打斷他的話:“血二呆,你前麵說過,那街邊唱小曲的小女孩雙雙是你內定的媳婦兒?”
血二呆“啊”了一聲,訕訕道:“俺,俺那是開玩笑的,一個小叫花子,長的瘦小醜陋不說,真的帶回家做童養媳還得養著那瞎老頭,俺可不會做這賠本買賣……”
黎大寶轉頭便走,聲音遠遠的傳來:“那雙雙從今日起,便是你媳婦,你現在就帶回家,如果讓我知道你陰奉陽違,哼,我認識你,我的拳頭不認識你……”
“啊?!”血二呆瞪大了眼睛,哭喪著臉,呆在原地,“屍王爺爺,不要啊……”
遠處的牆角,一個額生短角,膚若凝脂的小姑娘正侍劍而立,正是族長血應魅的女兒血莫然,她望著黎大寶寬厚的背影,眼神複雜。
一路無阻。
路上的村民看到黎大寶的身影,都畏懼的躲開,高層的長老們似乎也根本不知道村寨裏發生了惡劣的血腥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