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琴和織菱兩個混在人群之中,焦急地看著台子上的情況。
據說若是有人被淘汰了,就會從台子上的那個結界口出來。
“碧琴,你說小姐真的進去了嗎?”
“這我哪知道啊。”
突然,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上台子,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卷畫軸,那畫軸被她輕輕一拋,竟然到了半空中。
漸漸地,畫軸一點點放大,竟在半空顯出了一排名字。
眾人紛紛仰頭念著。
片刻之後,台前又是一片喧嘩之聲。
“我家兒子通過了,就排在第二列的第五位呢!”
“是嗎?可真是厲害!”
“看呐,那最後一列的第一個,是我外甥。”
“呦,那這第二關的獎勵,你家是有份了。”
……
有錢能使鬼推磨。
重利之下,人又豈能免俗。
隻不過,這又何妨呢,不過是各憑本事,圖一個收獲。
織菱看過榜單後,激動地晃著碧琴的手臂,“那是小姐嗎,就排在第一列第二位的?第二名呢!”
碧琴笑說,“一定是的。”
香雪閣中,時卿的十指已經褪下了之前的紗布,又重新上了新調製的膏藥。
他看著麵前為他換藥的人,問道:“雪神醫,不知那日同我一起來的小公子,之後可有來過?”
千雪靜靜地將藥上好,包紮好之後,便徑自出去了,並不理會他。
時卿也不氣惱,起身來到窗邊,用手肘碰了碰窗欞,窗戶“吱咯”一聲打開,他看著外頭四四方方的小院,如此安寧,仿若曾經在步音樓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他想起自己告訴她名字的那天,心下有些懊悔。
自己竟然沒有問她的名字,隻知道她姓蘇。
其實,當日蘇小姐是公子打扮,哪怕他真的問了名字,也不算冒犯吧。
自己當初語出不當,惹了皇城都長司的公子,隻怕這一出去,又是一番折磨。
時卿緊緊咬著下唇,直到吃痛了,才鬆開,“不論如何,讓我去做賣身的小倌,死也不願。”
若真的淪落到那個地步,隻怕再看那人一眼的資格,都失去了。
他萬萬不能。
觀星閣。
白辰剛從長公主府中回來,便前往周櫻寧的住處,他進屋看了正在安睡的女子,便示意其中一個丫鬟同他出去。
“周小姐可有什麼異樣?”
那丫鬟站在一旁,微微思忖,回道:“別的倒也還好,隻是她……”
“不必有所保留,不論你說什麼都恕你無罪。”
“是。”丫鬟抬頭偷偷瞥了一眼麵前的大人,繼續回話,“周小姐一直詢問奴婢們,國師大人您的事跡。今日奴婢們問周小姐,喜歡吃些什麼菜肴時,周小姐便讓奴婢們上一些大人愛吃的。”
“然而大人似乎很少吃東西。”
“周小姐知曉後,更是一直說著難怪。”
“奴婢們也不知這難怪是何意思,之後周小姐便困倦了。”
白辰點了點頭,讓丫鬟離去。
他算了算日子,離神燈節也隻剩八日了,到時讓周櫻寧認一認蘇流月,一切就都將有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