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禦風至木秋麵前,浮空慢慢走過去,直到兩人隻差一拳的距離。
“師父教授的便是陰陽雙修之法,師弟我這是時刻記得用功呢。”
木秋輕哼,實在是懶得再說什麼了。
陰陽雙修的本質,乃是自有為法而至於無為法,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
而不是所謂的借修行之便,貪魚水之歡。
詩顏看著麵前男子淡淡的神情,眸中布滿了癡迷,這麼近的距離,師兄似乎更絕豔了。
“師兄,道友之間也是可以雙修的。如若你願意……”
木秋的眼神倏得變冷,嚇得詩顏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山穀清風帶著水汽,輕輕吹拂。
木秋不欲多說,如被風吹走的細沙,消散在原地。
觀星閣中,周櫻寧睜開雙眼,漸漸轉醒,“水,水——”
“啊,姑娘醒了。”
床邊守著的兩個丫鬟見了,其中一個立時前去無極殿稟報。另一個,則去桌上倒水服侍。
無極殿的門打開,白辰對跪著的丫頭說了一句“起來”,便徑直往周櫻寧住的房間走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白辰搭了搭周姑娘的脈,“可還有哪處極為不舒服的?”
周櫻寧靠在床上,搖了搖頭,“隻是覺得身體有些疲乏。”
白辰沉吟片刻,“那不若再好好歇息幾日,有什麼需求,盡管吩咐她們。”
周櫻寧“恩”了一聲,點頭說好。
白辰離去。
周櫻寧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依稀想起出逃前的那片白色衣角。
她望著門的方向,輕聲呢喃,“是他救了我嗎?”
白辰前去清心殿,恰逢九和殿散朝。他心思微轉,便駐足於殿外,等候一個人。
蘇詢手執玉笏,身穿緋色官袍,同身旁的官員,談笑而來。
“相爺安好。”
蘇詢側頭一看,竟是白辰,笑著上前,“國師勞苦。”
原本同相爺一起的官員,見狀便紛紛告辭。
白辰微微欠身,“不敢。”
蘇詢看著對麵之人,白衣玉簪,仙風道骨,便暗想:若是能將此人收至自己派下,憑借皇上對他的倚仗,自己這丞相也能坐得更穩。
“國師,不知今年神燈節……”
白辰何其聰敏,隻需幾字,便得其義,“皇後已殯天三年,今年神燈節,皇上怕是要再結美眷。”
蘇詢聽聞,雙眼微睜,喜上眉梢,“多謝國師。”
白辰微微欠身,“相爺客氣。”他更湊近了一些說道,“屆時七月十七,相爺不若攜闔府出席。”
蘇詢微愣:這是何意?
而此時,白辰卻是不繼續解釋了,“皇上召見,不敢怠慢,白辰先行離去。”
“國師請。”
蘇詢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眉頭微皺。
不一會兒,有個穿著宮裝的女子,疾步走過,攔住了一名九和殿前的奴婢,“你可有見到國師?”
那人指了指方向,那綠衣女子便急急過去了。
蘇詢見了,撫了撫自己的胡子,有些不屑,“身為長公主,卻如此不矜持。”
那綠衣女子,正是長公主姬影身邊的掌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