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眼睛澀的難受,迷迷糊糊的下床看著鏡子裏又紅又腫的眼睛,像是金魚的眼睛塗上兔子眼睛的顏色,才知道原來昨天哭的這麼厲害。想著要不是今天是楊教授的課,我翹課是肯定的了,這個楊教授的課時萬萬不可以的,記得有一次我們班裏的一名男同學無緣無故的翹課,真的隻有一名,他竟然發現了,結果可想而知,這個男生很可憐的就掛掉了,而且補考也沒過。
紅腫的眼睛我怕會嚇到同學,所以在去上課的時候我偷偷帶了張娜的墨鏡,這家夥有錢的連墨鏡都是名牌,心裏不免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她。當帶著墨鏡的我出現在教室的時候還是被人指指點點了一番,我也不足為怪,因為平時的我就被人議論,或是作為校園歌手的名氣或是跟益鑫和方子辰在別人看來不正當的關係。
我隻能說教授是個好人,隻是有的時候讓我很氣憤,就像今天,我低著頭帶著眼鏡還是被他強行要求摘掉。於是乎我就說我的眼睛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見光才避免被人笑話。
春天的風沒有北風那麼刺骨,有的隻是一點點的溫柔,像是被一雙大手撫摸。我仍舊是空閑時間去到後山練習吉他,也真是奇怪,後山像是下過什麼結界一樣,除了我和方子辰就真的沒別的人來過。
沒有半點心情的我胡亂的彈著吉他,眼睛時不時的看著來後山的小路,我怕,怕他不來,又怕他來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著想著,他就像一簇白雲一樣悠悠然的飄了過來,徑直走到我的麵前,‘沐槿,有你這樣玩吉他的嗎?我要是吉他肯定自毀身亡也決不讓你百般羞辱。”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我隻是回以禮貌的笑了笑。自從那天以後我們就沒有了可以無話不談的關係,有首歌是這樣唱的‘情人最終難免淪為朋友’,可是想想我們也不曾是情人,從頭至尾都是朋友而已。
我的笑生疏了我們的距離,我相信他是知道我的心的,隻是他不想承認,可是他又明明表明不準我喜歡別人,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我看男人也是,也許在他看來喜歡他的人不可以再喜歡別人,隻是他不明白這隻是一種征服欲和占有欲而已。
“沐槿,今天以後或許我們就不能這樣子的聊天了,所以今天我們就暢所欲言吧。”
疑惑悄悄的爬上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要出國留學吧,不對啊,你不是出國深造過嗎?”
他笑了,笑的很單純,從未有過,“你想的真簡單,不是,不是出國。具體什麼原因我一會兒會告訴你。”
不是出國就好,多怕就這樣再也見不到這個大男孩,想想還有什麼事比見不到他更害怕的呢。“切,學哥,不,方子辰,你說你出國那幾年都幹什麼去了?我看電視上說出國深造的人都會有自己的發展或者自己的公司,你呢?也有嗎?”
“我說沒有你會信嗎?”我很是誠實的點了下頭,畢竟那是電視裏才有的故事橋段,有誰能夠說出國就要有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