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怎麼從來沒給我說起過呢?原來是這樣!”吳雲雲驚異的表情,她隻知道黃小藍的家在北城,從來不曾聽她說起過家裏的狀況,雖然她明白小藍不是大家傳說的那種家境貧寒的女生,但是沒想到的是,老黃居然是她的父親。
賀加貝和唐維也驚呆了,他們一起帶著驚愕的表情看完了那條黃xx視察麗城的新聞,張大著嘴巴看著一臉懊惱的黃小藍。
“原來你他媽是個高幹子女啊!隱藏得可真夠深的!賀加貝你老爹給他提鞋都不夠啊!”唐維用飯勺敲打著碗,發出剌耳的聲音,用肩頂了頂賀加貝。
賀加貝站起來,帶著複雜的心情默默的走開了。他覺得他是受傷了,黃小藍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心裏過,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心裏一陣難過,曾經是那樣癡迷這個女子。他一直以為黃小藍是需要人保護,需要有人愛護的,她表麵上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做事有著一種不可阻擋的瘋狂,讓你不自覺的跟著她一起奔跑。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才明白,黃小藍內心深處有著一種可怕的讓人不能靠近的冷漠,這一瞬間,他過去對黃小藍的那種癡情愛慕傾刻間化為烏有。
在警校後來的幾年裏他對黃小藍客客氣氣,不疏遠也走得不近,就那樣若離若即地相處,他再沒有用心的給她交流過,雙方之間也隻是保持著大多數同學之間的那種隨和,直到畢業離校那天他擁抱告別黃小藍,對她說“希望我們將來會再見麵,也許那時候都不再是現在的自己。”
雖然後來他們都有所改變,但是,畢業五年後他們在麗城相見,一切如今日一樣,都還是過去的自己,都可以立即從對方身上看到過去的影子,沒有象賀加貝當初說的那樣。
第二天中午,全校集體集合,抬上凳子到操場聽報告。黃小藍知道是老黃來了,借故生病在寢室裏床上躺著。
喇叭裏老黃鏘鏗的聲音響徹學校的所有角落,飯堂、廁所、寢室、操場、樹林,無孔不入:“同學們,你們身上肩負著維護國家治安的使命,我向你們表示深深的敬意!”
黃小藍躺在床上聽到這裏說了句“虛偽!”
“你們在這次抗震救災中,表現優異,有些同學還立了三等功。說到這裏我很慚愧,我女兒也在你們這所學校,當初我是不同意她報考這所學校的,在這裏我向她道歉,是爸爸不對。在這裏我要向你和你的同學們學習致敬……”
黃小藍聽得有人在敲門,是術術在門外喊,“小藍!”
黃小藍起身把門打開,看見術術用充滿了愛憐的目光望著她。
“你還在生老黃的氣?他都這樣當著全校公開給你道歉了,你留點麵子給他吧。”
黃小藍沒有住聲,她從心裏麵早就不生老黃的氣了,甚至有些可憐起老黃來,她想象著老黃老淚縱橫的表情,她的心早就軟了。
“這個寒假跟我回去,我在這等你一起回去,聽話!”術術在黃小藍麵前從來都是溫柔的。
後來我想過,黃小藍到底有沒有愛過術術,我有些不相信,這樣一個身材高大,麵容俊俏,渾身又閃耀著光輝的完美男人,如此深情地對待小藍,而小藍沒有絲毫的動心。
術術在西城住了幾天等著黃小藍放寒假二人一起回北城。
因為抗震救災有功,大君君已是一個小排長了,他春節有幾天探親假,準備也回北城。他來西城接吳雲雲,順便看望一下黃小藍和術術。
這也許就是宿命,逃不開黃小藍他們的魔咒。四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吳雲雲的眼睛一直都是在術術身上的。大君君也感覺到了吳雲雲對他的冷淡來自於術術,他盡量穩住不讓黃小藍和術術察覺,等著吳雲雲親自宣判結果。
而術術絲毫感覺不到吳雲雲的那種愛慕和熱烈的目光,他從來不去留意和接受那些愛慕他的女子無端的示好和誘惑。
吳雲雲心裏暗戀著黃術術,而他全然不知情,但就這樣就他把身邊的女人的心就收過去了,大君君就這樣莫明的敗給了黃小術。黃小藍在旁邊替大君君難過起來,一邊是自己最好的閨蜜,一邊是哥們,一邊是哥哥,哪一邊她都得罪不起,傷害不起。四個人坐在一起,除了術術是很單純的開心外,其他三個人心裏都惴惴不安。
畢竟軍人的控製力比別的人要穩定得多,在大君君臉上看不出有失戀的痛苦。大君君還是很君子的把黃小藍和術術送到火車站,象當初分別一樣擁抱了黃小藍,然後回過來一拳打在術術的肩上,打得比平時要狠,黃小藍都感覺到這一拳肯定打痛了術術,術術沒站穩晃了一下。大君君打完狠狠地咬著牙對術術說:“等我回北城再揍你,你真的欠揍!”
術術還不知情,傻傻的笑著說:“一定一定,不敢揍,你就是小狗!”
小藍抱著大君君的頭在他耳邊說了聲“哥們,堅強些,挺住,勝利是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