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的!”羯羅摸著自己發光的腦門,憨笑道,不過沙濤可不認為羯羅真的憨,那是在憨厚的外表下掩藏著機靈的鬼心思啊。
“走吧!”沙濤雙手枕在腦後,大步向街口走去,羯羅在後邊高聲問道:“老大,我們去哪啊?還有這個胖和尚怎麼辦?”
“廢話,當然是找個大夫給那個胖和尚治治,難道讓你這個光頭和尚給他療傷啊,人當然還是你背著嘍。”沙濤聲音傳來,人已經到了街口,羯羅背著胖和尚趕忙追上。
問了好幾個人,轉了好幾條街,來到一座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兩層樓前,閣樓的牌匾之上,繪有“回春堂”三個頗顯古氣的字體,牌匾略微有些顯黃,匾上的溝壑,顯示著歲月的滄桑。“這個就不錯,救不活這胖和尚,估計也能把他救得死不了。”沙濤丟下一句話,便朝著裏邊走了進去。
對麵迎來一位小廝,他正欲開口,沙濤一句話把他堵死了:“叫你們坐堂醫師出來,我們這裏有病人需要救治,”完了他還不忘加上一句,“診金我們會足額給的,這是給你的。”說著拋了塊銀子給他。
小廝本來還衣服不太情願的表情,要知道一般坐堂醫師是不怎麼出手的,在回春堂一年也不會超過十次,不過看眼前兩位的穿著,非富即貴,那可是大客戶啊,一出手就這麼多的小費,夠自己賺一年了。頓時笑臉開花,道:“這位爺你且等等,我去請我們掌櫃的。”
沒多會兒,一位五十多歲,留著短須,看起來十分精明的老者跟在小廝身後走來,來到沙濤身前,微微打量一番,開口虛引道:“這位公子,樓上請!”
沙濤也不客氣,徑自走上去,羯羅跟在後邊。
小廝低聲問道:“掌櫃的,你怎麼問也不問就把人帶到二樓啊,要是他是個窮光蛋怎麼辦?”
掌櫃的捋了捋短須,自得道:“嘿嘿,若是讓你知道了為什麼,老夫我也不用在這回春堂幹了,拿著掌櫃的就是你的了。老夫我第一眼看到那年輕人,就敢斷定此人非富即貴,而且是那種大富大貴,並非一般之人。”
“哎喲,嘿嘿,不敢不敢,小的沒有這份能耐。”小廝惶恐道。
“好了,快去把戈巴大師請出來,就說是有貴客需要他出手,去吧。”說完笑眯眯地跟上二樓。小廝答應一聲,快跑著鑽入後堂。
掌櫃的上樓,張手揮退沏好茶的漂亮服務員,笑嗬嗬地對著坐在椅子上得沙濤和羯羅道:“兩位看著麵生,是第一次來到這古城吧?”臉頰上兩團肉生生地被擠在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沙濤蔑了一眼他,淡淡道:“怎麼,聽掌櫃的意思是全城的人你都認識了?”掌櫃的聽這話臉色一變,心道:眼前這兩位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不過這樣的心思一閃而過,作為經常和人打交道的掌櫃,心思自然是八麵玲瓏的,正欲開口,沙濤話鋒一轉,道,“不過你還真別說,我們確實是第一次來古城。還有你們的醫師怎麼還沒有來,我的傷患都快死了。”
“就來就來,戈巴大師馬上就來!”掌櫃的忙道,心中嘀咕道:瞧你這架勢,估計這傷者是你的仇人吧,一點都不著急。
就在這時,一位看起來六十歲,滿頭白發的老者來到二樓,高聲道:“病人在哪裏?”眼光掃視,一看仰坐在椅子上得胖和尚,便如獲珍寶地快步走近,話也不說,抓住他的手開始把脈。
這戈巴大師別看滿頭白發,但是皮膚看起來卻比年輕人還粉嫩,沙濤神識一掃,便恍然了,原來這戈巴大師竟然是個修真者,隻不過修為低的可憐,才僅僅築基期的修為,不過這份實力放在俗世界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