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上手夾,讓我們的小娘們好好享受一下我們北鎮撫司的小菜。”眾人笑哈哈地拿來一套夾手指的刑具,上邊還沾著烏黑的血絲。
張繡湊近木雪,嗅了嗅鼻子,輕聲道:“真香!你知道嗎,等會我會把你的手放進這裏邊,然後我會慢慢地用力拉,這些木夾就會漸漸地夾緊,你的手,你的骨頭,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可是很疼的哦。”
木雪罵道:“你會不得好死的。”
見木雪如此不知好歹,張繡怒道:“先從左手開始,行刑!”兩個獄卒死勁拉著手夾,木夾緊緊地夾著木雪蔥白似地手指,木雪臉色發白,額頭不斷冒汗,忍住劇痛不叫出聲來。
見木雪死命撐著,張繡就沒由來的一陣舒爽,看木雪沒有叫出聲,道:“用力點,給我死勁拉,啊哈哈。”
“啊!”十指連心,疼痛到了極限,木雪隻覺得自己五個手指沒有了知覺,最後那一下,隻感覺心髒一滯,疼暈了過去。
“你們怎麼回事,我說過要慢慢的,不能一下子把她弄暈了,趕緊的,弄盆水來潑醒她。”張繡意猶未盡道。
“爹,是小妹的聲音?”身上條條血痕的木邵鵬焦急道,旋即怒氣衝衝,“這些該死的酷吏,別讓我出去,不然非帶人殺了他們!”
木東陽也是,身上盡是血跡,此時他一臉的痛苦,自己萬般疼愛的小女兒正在受刑訊之苦,自己卻無能為力,想起女兒對自己撒嬌時的可愛,木東陽心如刀絞。
徐菲安慰道:“爹,沒事的,小妹從小練武,應該挺得過來,您放心好了。”
抬起頭,雙眼通紅,木東陽看著徐菲一臉的擔心:“小菲,是我們木家對不起你,你從小身體多病,怎麼受得起這等刑訊,我沒有想到國王居然如此的無情,枉我木家忠心耿耿這麼多年。”
徐菲身體明顯一震,強笑道:“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如果沒有你的收養,十幾年前我早就餓死街頭了。如今木家遭難,我理當同你們一起承擔,隻要能和邵鵬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愛意的目光看著木邵鵬,幾乎要熔化一切。
木東陽悲呼道:“天啊,我木家造了什麼孽,竟遭如此大罪!”
正在進來的沙濤聽到木雪的一聲慘叫,心中大駭,心中祈禱木雪不要有事,直接施展遁術趕往聲音傳來的地方。
“嘩···”一盆涼水直接潑到木雪臉上,木雪慢慢轉醒,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罵了,慘白的小臉都是水珠,嘴唇白的嚇人。
張繡那猥瑣的笑容又湊上去,道:“怎麼樣,舒服吧?嘿嘿,更舒服的還在後頭呢。”對著身後道,“將我那把刀拿來。”
那是一把生滿綠色鐵鏽的匕首,張繡晃了晃手中鏽刀,道:“知道麼,曾經有五個人被這把刀割傷過,在這詔獄中,沒有大夫,那麼一個月的時間,傷口會化膿潰爛,而且還會蔓延全身,到時你就會像是全身長滿瘡一樣,簡直是生不如死。怎麼樣,想要嚐一嚐嗎?”說著將手中的刀緩緩接近木雪。
“即便是化作惡鬼,我也會死死地纏著你,讓你一輩子不得安生!”木雪真的是有點怕了,但是想要她認那莫須有的罪卻是萬萬不能,那等於將整個木家都送上死路。
“哈哈,有你這麼一位漂亮的女鬼纏著我,真的是我的福氣啊!”左手想要去摸木雪的臉。
此時,一道仿佛來自九幽惡魔的聲音響起:“如果你的手敢在前進一分,那麼你的腦袋會和你的身體搬家!”
“誰?”張繡驚得驟然轉身,見一位文弱的年輕人盯著自己看,鬆了口氣,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北鎮撫司,來人給我拿下!”喊了幾聲,才發現自己的手下好像都不見了,剛想要抓住那個女的做人質,卻驚恐地發現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一動也動不了了,此時,在他的眼中沙濤就是個魔鬼。
沙濤仿佛就像沒有聽到張繡的話一樣,在他的眼中,這世界此時隻剩下受苦受難的木雪了。一步十丈,來到木雪身邊,手一揮,身上的繩子劈劈啪啪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