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反複查看著白鴿從電梯到大廳內的這一段錄像,神鷹就坐在他後麵,跟著他一起看著這段錄像不下三十遍。
神鷹站起身,走過去,從野狼手裏拿過播放錄像的控製器,把整段錄像都關掉。野狼麵無表情的看著神鷹,神鷹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野狼,你有些累了。”
野狼的思緒一直沉浸在那段錄像之中,有幾次他分明的看到,玉兔就出現在錄像中,可是當他想要倒過去重新看清楚的時候,玉兔又消失在錄像片段中。
野狼反複的觀看,有時能看到玉兔,有時又看不到。直到神鷹把這段視頻關掉,野狼還是無法從混亂的思緒中把自己剝離出來。
神鷹在野狼對麵坐下來,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個煙遞給野狼。野狼猶豫了一下,手指動了幾動,才接過那支香煙。神鷹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說道:“野狼,你從不抽煙的。”
野狼神態一緩,看到神鷹坐在眼前,這才緩過神來,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香煙,又看了看已經關掉的黑漆漆的屏幕,搖了搖頭苦笑一下,把手裏的那支煙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朝著外麵走了幾步,才站穩身子。
神鷹開口道:“野狼,你的狀態很不對。發生了什麼事情?”
野狼沒有開口。神鷹繼續道:“昨天你說的那個奇怪腳印,我仔細的查看過現場的照片,也和其他幾個專家商量過了,根本沒有那個奇怪腳印。我想知道,你,究竟怎麼了?”
野狼沒有說話,而是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去拉開大門,神鷹再次開口道:“野狼同誌,你現在的jīng神狀態根本不能再主持工作了。”
野狼搭在門把手上的胳膊猛地顫動了一下,他轉過頭,說道:“神鷹,你管好部隊上的事就好了。別的不用管。”
說完,野狼把門關上,走了出去。神鷹坐在黑暗中,一雙明眸炯炯帶光。
野狼躺在自己工作室的床上,他感到自己極度的疲憊。他的大腦很亂,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甚至都整理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想要什麼。神鷹說的對啊,現在狀態下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控製全局。
不,野狼拚命的去晃著自己的腦袋。一定要堅持下去,努力找到清醒的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白鴿還沒有找到,玉兔還沒有找到,無論如何,自己一定一定要堅持下去。
野狼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想到了一個法子,但是這個法子確實極其危險的。野狼的心裏一直在打著鼓,作為一個從事特戰十幾年,從事安全工作幾十年的老兵,他從心裏抵觸這個法子,知道它是有多麼的不合法,多麼的危險。但是,現在,野狼卻不得不考慮這個做法。
他起身,就代表他做了決定。他堅信自己找到白鴿找到玉兔之後,一定可以克服掉這個危險的舉動。他深信。
可是此時的野狼卻根本忘掉了,這個危險做法,自古以來就沒有人克服掉過它。
野狼再次回到總指揮室的時候,jīng神煥發,他把大家召集起來,要公布自己對下一步行動的部署。
野狼把畫麵切換道白鴿通過大廳的那一段視頻中,這段視頻眾人也看過很多次。野狼的目光掃過神鷹,神鷹看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飄渺。野狼挑動了一下眉頭,說道:“同誌們,你們在這裏麵發現了什麼?”
下麵的議論聲一下子就響了起來,神鷹的眼睛緊緊地盯住野狼。他和野狼實在是太熟了,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兩人一起戰鬥的時間甚至快要趕上自己獨處的時間。隻是,野狼現在的jīng神狀態實在是差到極點了。神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擔心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