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櫻花嗎?”中年人看著站在櫻樹下出身凝望的小女孩,和藹的問道。
小女孩那雙明亮的眼睛散發著歡欣的神sè,她抬頭看看老人,說道:“爸爸,櫻花好粉好美哦。”
中年人用手撫摸著小女孩的額頭,說道:“是啊美子,櫻花就是美麗的花朵,就像我的小美子一樣。”
突然,一柄長劍從那中年人胸前穿透出來,鮮血立刻就飛濺在小女孩那稚嫩的臉龐上,小女孩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她從床上驚起,不停地喘著氣,前額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
這個場景出現過無數次了吧,無論是在夢中,還是在回憶裏。她始終不能擺脫兒時記憶裏這恐怖的景象。
在這恐怖的景象裏,好像是爸爸倒在自己麵前,媽媽和哥哥也都死於那次事件。這是美子所有自己身世記憶。極其悲慘和恐怖的記憶。
她轉頭看看床邊的電子表,時間還是淩晨。隻要被這個噩夢驚醒,美子都會毫無睡意,不是她不困,而是她害怕。她的內心蜷縮在黑暗中,兒時的一幕會不停地出現在她眼前。
她飛快地穿好衣服,這麼多年來,她已經養成了這樣一種習慣,隻要自己心中被恐懼占據,她都會用這個方法轉移注意力。
那就是習武。
這樣她的注意力才會完全被從現實世界中撕裂開,那份恐懼才會轉變成滿腔的怒火,給她為了自己戰鬥下去的勇氣。
這個方法,也是她的師傅交給她的。
那時候,正是師傅殺進重重包圍,將她從殺害她們全家的仇人手裏救了回來。這十幾年來,師傅一直領著她躲避仇家的追殺,又不斷地把自己的一身本領交給她。
美子打從心眼裏感謝師傅,正是師傅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給了她活下去複仇的希望。
她抽出腰間的jīng骨鐵扇,飛身而上,穩穩地站在練功樁上。她雙手不斷翻飛,鐵扇閃出一道道淩厲的光芒,她腳下十分輕盈,雙腳在近一米高的樁子上閃躲騰挪,腳步絲毫不顯生澀,就好像在平地上一樣。
她踏上最後一根木樁,鐵扇也在手中挽個亮花收了起來。她輕輕地喘著氣,調勻自己的呼吸。
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道:“不錯啊美子,你的扇功已經超過我了。”
美子轉頭,正是師傅站在門口,她驚喜地叫了一聲:“師傅!”
跟著,她雙腳一並,從木樁上飛身下來,幾步跑到那人麵前,一下子撲了上去,開心地說道:“師傅,您終於回來啦。”
那人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樂嗬嗬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是的美子,我回來啦。”
一年前,師傅動身去了和rì本一衣帶水的中國,去追查美子仇家的信息。一整年,一點消息也沒有,美子每天都靜靜地等著師傅,其實,她心裏很害怕,她怕師傅再也不能回來。
殺害自己父母的真凶至今仍然毫無消息,師傅領著她,這麼多年來一路追查,終於查到了一條在中國的線索,師傅堅持不讓美子同去,美子知道,中國行必定艱險重重,所以她無時無刻不在替師傅擔心著。
看到師傅安全的回來,美子一時間難以控製自己高興的心情,喜極而泣。師傅拍拍美子的手臂說道:“好了孩子,不想聽聽師傅的事情嗎?”
美子從師傅懷裏站起來,快步跑向練功室一側的茶坊,很快,她就將手中的茶杯端至師傅麵前,師傅微微一笑說道:“坐下吧美子,我很久沒有回憶過這個故事了。”
二十六年前。中國。邊陲小城芒市。
一個小旅館內,兩個青年人靠在門邊,凝耳聽著屋外的動靜。兩人垂下的手中都緊緊握著手槍。
屋外狹窄的走廊上,站著三個手持衝鋒槍的男人,麵目猙獰。一人用槍抵住驚恐萬分的老板娘的頭部,壓低聲音凶狠地問道:“是不是這間?”
老板娘顫抖的雙腿已經快要跪在地上了,因為太過恐懼,她根本無法開口說話,甚至連思維也開始混亂,絲毫沒有明白歹徒的問話。
那男人一腳把她踹在地上,一把把槍栓拉開,示意同夥開槍。
就這拉槍栓的一瞬間,屋門一下子飛了過來,將站在前麵的兩個惡徒迎麵砸到,緊跟著屋裏閃出兩個身影,手起槍落,將麵前那男人釘在他身後的牆上,腦袋中間的彈洞汩汩的流出鮮血。
一個青年人朝著門板下連開數槍,門板下滲出一大灘血跡。另一個青年人將門板抬起,下麵壓著的兩個人身中數槍倒在血泊中。一個惡徒尚有一絲遊氣,瞪著眼睛,眼神中透露著絕望和求生的神情。
那個青年人不再看他,朝癱在地上的老板娘走去。
老板娘渾身顫抖,喉嚨一直在啊啊的低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顯然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壞了。
青年人走過去,蹲下來看著老板娘,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黑本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大姐莫怕,我們是jǐng察,這三個人都是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