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搖曳抬頭仰望著高聳仿若直入雲天的藍氏財團寫字大樓,無奈地歎了口氣,邁步進入電梯,口中輕聲嘟囔道:“真是笨呐,鑰匙居然會落在公司裏。”‘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19層的企劃部,雲搖曳快步走出電梯,諾大的辦公區此時靜悄悄的,安靜得有些詭異。借著手機微弱的光芒找到了落在辦公桌上的一串鑰匙,雲搖曳不禁莞爾一笑,剛欲轉身離去,突然聽到會議室內傳來一陣奇怪的**聲。她疑惑地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會議室的推拉門並未關嚴,留下了一條細窄的空縫。透過縫隙,雲搖曳看著會議室內穢亂的情景不禁怔愣了一下。會議室內的燈光很暗,她雖然並未看清背對著她大跳脫衣舞的女人的容貌,但那凹凸有致的妖嬈身材足夠撩撥男人們的心神,女人****白皙的身體就像一條美女蛇一樣攀附在一個坐在沙發椅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衣服雖然有些淩亂卻仍然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的王者霸氣,雖然女人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點火調情,口中嬌喘連連,引人犯罪,旖旎至極,但男人的臉上卻看不見有一絲的欲望,深邃的眼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雲搖曳看著會議室內的男人不禁輕皺了一下眉頭,她確定自己在公司從未見到過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能在公司裏和女人調情,身份肯定不一般。雲搖曳焦黃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的神情,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她心中有了些許的不安和焦躁。臉上的黑色大框眼鏡遮住了她原本靈動的雙眸,身上穿著一套老土看不出身材的黑色工作裝,烏黑的頭發全盤至在腦後。任誰一看都倒盡胃口,十足的老處女模樣。她還未來得及細思,手中的手機便‘嗡’地一下震動了起來,隨後‘卡農’的鋼琴曲也緩緩響起。雲搖曳急忙關掉手機鈴聲,動作迅速地向左側的安全通道跑去。會議室內的女人在聽到門口傳來手機鈴聲時,不禁微愣了一下。男人厭惡地看了一眼攀附在自己身上試圖挑起自己欲火的女人,剛剛若不是怕打草驚蛇影響了這次的計劃,他早就廢了這個自作聰明的蠢女人了,男人毫不留情地起身離開。而女人卻沒有一絲的防備,直接摔倒在地上,楚楚可憐地抬頭仰望著已經走至落地窗前的英俊男人,真真是我見猶憐!可男人卻沒有一點想要憐香惜玉的心思,磁性的嗓音冷聲吩咐道:“將她送到暗獄調教調教。”“是。”冷酷不夾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黑暗中恭敬地回應。女人在聽到男人的吩咐時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眸,明明剛剛還在一起很是親密,可下一刻他竟命人將自己送到暗獄那個以變態聞名的夜店裏,不顧念一絲舊情。直到此刻女人才明白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隻可惜她明白的太遲了。女人此時慌了神,跪在地上哭聲哀求道:“老板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老板。”她現在真的是後悔了,如果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她絕對不敢再招惹這個可怕的男人了!男人狹長的鳳眸輕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狼狽不堪的女人,沉聲說道:“你既然有膽子設計我給我下媚藥,就應該有膽子承受後果,把她拖下去。”女人此時還想要再辯解些什麼,但還未開口便被隱在暗中的黑衣保鏢拖了出去。男人點了一根煙站在落地窗前,鼻中噴出的煙霧使得他整個人都顯得愈發朦朧了起來,神秘而魅惑。雲搖曳急匆匆地跑到樓下,慌忙之中攔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離去。但她並不知道在藍氏大廈19層企劃部的會議室裏有人將她的一切動作都盡收眼底。男人的神情慵懶至極,輕勾唇角,邪魅地說道:“果然是個女人。”一名身著藍色休閑裝的男人從門外走進會議室,聽到了男人的話恭敬地稟報道:“公爵,我剛剛調查了那個女人,她沒有問題,隻是公司的員工。”“嗯,人捉到了?”“人已經捉到了,我會盡快地讓他交代清楚當年的事情。”男人吸了一口煙,將煙蒂丟進煙灰缸裏,嘲諷似地冷聲說道:“那樣最好,今天來這裏演這場戲,已經將我的耐心消耗光了。如果你們再問不出些什麼,我想南極應該很歡迎你。”南極?嗬嗬,上次艾倫被伯爵發配到南極可將近待了半年,回來都快變成冰人了,太可怕了。藍衣男子想到這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急忙說道:“伯爵,這次肯定不會讓您失望。”“嗯。”男人抬腿向會議室外走去。雲搖曳坐車回到家中,急忙衝進廚房連喝了兩杯冰水,才總算緩過神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作獵物的感覺。她拍了拍額頭使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不要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邁步走向浴室,打開花灑將浴缸裏蓄滿了溫水,再滴上幾滴玫瑰精油,浴室裏頓時芳香四溢,雲搖曳舒服地躺在按摩浴缸裏享受著這一天難得的放鬆時刻。半小時後。隻見她甩著濕漉漉的烏黑卷發,裹著純白色浴袍無限舒坦地赤著腳向臥室走去,被香波沐浴後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玫瑰花香。精致小巧的五官那般美好的鑲嵌在那仿若隻有巴掌大的小臉上,由於被臥室的電話鈴聲驚擾的眉頭輕蹙著,柔嫩的嬌唇緊緊抿著,冰藍色的雙眸有著些許的懶散,更顯嫵媚。她就是剛剛那個讓人倒盡胃口的老處女雲搖曳,兩個人放在一起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絲毫扯不上關係,但令人大跌眼鏡的事實就是她們兩個確實是同一個人。雲搖曳拿起床頭櫃上不斷‘滴滴’作響的電話,接通。“你好。”“你好,雲朵兒小姐。”雲搖曳聽到話筒內傳來的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立刻開心了起來,輕勾唇角,莞爾一笑,美麗的不可方物。她興奮地說道:“澤熙哥,我好想你哦!你什麼時候來中國看我?”遠在大西洋彼岸的言澤熙此時嘴角正噙著一抹寵溺的笑容,輕聲說道:“臭丫頭,你還知道想我啊?我看你在中國玩的已經樂不思蜀了吧!什麼時候準備回英國啊?”雲朵兒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澤熙哥,我現在還不想回去,能再給我半年時間嗎?”“朵兒,你這又是何必呢,當年你和他都還隻是個孩子,你們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麵了,你就隻憑著小時候記憶中微弱的印象又怎麼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呢?”言澤熙在電話那旁柔聲勸慰道,雲朵兒沉默了半晌,低聲說道:“澤熙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麵,想親口感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我不想讓他成為我生命中的遺憾。”言澤熙輕皺了一下眉頭,沉聲說道;"好吧,你成功的說服了我,用我幫忙嗎?""不用了,澤熙哥,再給我半年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到他的。還有,謝謝你”“傻丫頭,你和我客氣什麼,隻要你開心就好了,你那邊應該很晚了,早些休息吧!”“澤熙哥,拜拜。”“拜拜,晚安,朵兒。”言澤熙掛斷電話,看著書桌上雲朵兒的照片,輕聲喃喃道:“朵兒,我真希望當初救你的人不是那個小男孩而是我。”雲朵兒放下手中的電話,走至窗前的畫架旁看著畫板上生動卻又稍顯青澀的人物油畫,出了神。她伸手撫摸著畫中男孩的輪廓,自言自語道:“小哥哥,你現在在哪裏?我隻有半年的時間了,可我現在對你的印象已經越來越模糊了,我怕沒找到你之前我就已經忘記你的樣子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