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飛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個姑娘雙手托腮,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看自己醒來,笑道:“你終於醒來了。”說完,拿起床頭的水碗,送到柳飛的嘴邊。柳飛端起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姑娘又扶柳飛坐了起來,用木盤端過一碗粥,放在柳飛的腿上,柳飛狼吞虎咽,幾口就吃光了。姑娘站起又添,柳飛一連吃了四五碗。吃完飯,柳飛覺得氣力有些恢複,想起身下床,姑娘忙按住,搖搖頭道:“你還虛弱得很,不能下床。”
柳飛道:“多謝姑娘搭救之恩,請問這是哪裏?”
那姑娘搖頭微笑道:“你現在也不適合多說話,天還未亮,你多休息會。有事明天再說。”說完轉身出屋。柳飛確實還很困倦,不一會又朦朧睡去。
第二天醒來,柳飛感覺身體輕鬆多了,正要起床,見一個老婆婆端了一碗稀飯進來,放在桌子上。柳飛剛要問話,老婆婆也不看柳飛,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柳飛這才起身,發現自己還穿著原來的衣服。柳飛端起稀飯剛要吃,那個姑娘正好走進屋來,見柳飛端著飯碗,一個箭步衝過來,“啪”的一聲,將一碗稀飯打在地下,急急的道:“你可吃過稀飯了?”
柳飛搖搖頭道:“還沒來得及,不知姑娘這是何意?”
姑娘長出了一口氣道:“沒吃就好,總之老婆婆的什麼東西也不要吃。”
柳飛大感詫異。姑娘扭身出去,不一會端來了一盤食物,有粥有饃有鹹菜。吃過飯,柳飛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自己基本全部恢複,又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那姑娘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一會還有事,你可以隨便走走,總之不要接近隔壁那屋子裏的老婆婆就是了,還有千萬不要吃她的任何東西。”姑娘拿著碗筷出屋去了。
柳飛走出門外,見自己住的是一連三間的平房中間的一間,靠左邊的一間房裏是些雜物和灶具,靠右一間房門緊閉,心想應該是老婆婆的房間了。
房前是一片菜地,菜地前邊是一片緩坡,緩坡上長著雜草和幾叢紅柳。草地和緩坡之間有一個彎月形的小水潭,潭水清澈。房後雜草叢生,再往遠處望,便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柳飛慢步走上小坡,見小坡下有兩頭犛牛,草地約有裏許,遠處也是無際的沙漠,原來此地就是沙漠中的一片綠洲。
那個姑娘正坐在草地上用紅柳條編織著什麼。柳飛走下緩坡,那姑娘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見是柳飛,展顏一笑。
柳飛在姑娘身邊坐下,那姑娘道:“我叫月湖,你呢?”
“我叫柳飛。”
月湖手上不停,又問道:“你是怎麼到這裏的?”
柳飛一時不知作何回答,隻說道:“不小心迷了路,多謝姑娘搭救之恩。”
月湖笑笑道:“沙漠外邊是什麼樣子?”
柳飛道:“沙漠外邊和這裏一樣,隻不過你這裏隻有婆婆和你,而外邊是許多人住在一起。人多了,就有的經商,有的當官了。”
月湖抬頭看著柳飛:“什麼是經商,什麼是當官呢?”
柳飛道:“經商就好比如你編的東西賣給了我,我要付給你銀子,當官就是可以管理別人。”
顯然月湖沒有聽懂柳飛的話,忽閃著眼睛若有所思。柳飛問道:“姑娘和婆婆是怎麼到的這裏?”
月湖笑道:“我們先別聊了,反正你也走不了,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月湖放下手中活計,順勢躺在草地上,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柳飛劫後餘生,看著青青的草藍藍的天,深深吸了一口空氣,心中暢快無比。
兩頭犛牛悠閑的吃著青草,偶爾抬起頭來遙望遠方。溫方也躺倒在草地上,閉上眼睛,心中沒有一絲雜念,聽著月湖的歌兒漸漸朦朧睡去。
夢中感覺臉上癢癢的,睜眼一看,月湖正用一根小草撥弄自己的臉。月湖笑道:“回家了,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