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老公有時像另一個父親,有時又像領養了一個兒子,那時的蕭悄就有這樣的感覺,時刻寵著她,愛著她,護著她,無論什麼要求隻要是他能辦到的從來都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她。從確定關係就叫她老婆;那時,他同樣是她的全世界;一切的一切也隻是那時而已;如同夢境。可能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經。
他——是天王級巨星,天之驕子——鄒逸溟:而她隻是他身邊的一個化妝師。
“美女?”鄒逸溟覺得她現在的反應應該是尖叫,而不是直愣愣的瞅著他。眼神中摻雜著他看不懂的東西,不會是撞傻了吧!
“沒事。”蕭悄沒再多說什麼,假裝耍帥的轉身,雙手插進口袋繼續向家的方向走。心像被淩遲一樣,能聽見心在滴血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痛不欲生,直到走出鄒逸溟的視線她才靠在牆上,緩緩蹲下,抱住身體,忍不住想起見到他的最後一麵。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一切都是白色的,不是聖潔,而是痛苦…。
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身病號服顯現出一種病態美,頭部纏的紗布隱隱還帶著鮮紅的血,看的出是手術後從傷口流出來的。此時此刻,蕭悄已經不知道幸福是什麼,得之不易的幸福被心痛所取代,是自己親手將她葬送。
拉起他的手,緩緩放到臉上感受他的溫度。“老公,你怎麼那麼傻啊。。。。。。”如果我能代替你承受痛苦該有多好。無聲的淚水從腥紅的眼睛裏流出。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蕭悄趕忙擦掉臉上的淚水。
“你這個賤人,還有臉來,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你離我兒子遠一點可以嗎?你難道不知道都是你害的他躺在這裏的嗎?你這害人精,你有多自私你知道嗎?可不可以反省一下你自己?你能不能離逸溟遠一點呀?你走吧,如果你希望逸溟能夠好起來,就別再來找他了,隻要你不在來找他你提出任何條件都可以,你走吧,你走啊……”沈文麗進入病房就看見了穿著病號服卻安然無恙的女人坐在病床旁守著一直令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她從始至終無法理解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會愛上這個上個二流大學還沒畢業的化妝師,據她所知,蕭悄有個當電視台台長的爸爸,卻從不管她,母親對她也是不管不問,這樣一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女人的教養可想而知,完全不符合他心目中兒媳婦的形象。這讓她從看見蕭悄那一刻起就對她充滿了厭惡。
不顧貴婦的形象,伸手推搡蕭悄並竭斯底裏的衝蕭悄喊著。
“伯母,對不起,求你,讓我陪陪他,一會兒就好……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我也不想這樣的,求你讓我陪他一會兒……。”鄒逸溟還沒有脫離危險,而且醫生說過要做最壞的打算,即使是好起來了也會留下後遺症,蕭悄苦苦哀求著他的媽媽。
“你嫌把我兒子害的還不夠慘是不是?你想玩命拜托你別拉我兒子一起好嗎,別說一會兒,就是一眼都不行。布蘭克,把她趕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她。”沈文麗衝站在身邊的管家吩咐道;回到床邊,照顧兒子,完全沒了往日裏的幹練,棄高貴優雅於不顧;現在她隻是一個差一點失去兒子的母親。
“伯母,我會自己走的,你說你剛剛說過隻要我不來找他條件隨我挑對不對?”蕭悄走到沈文麗身前盯緊她的眼睛問。沈文麗的狠勁兒她深有體會,自從鄒逸溟和她交往後,沈文麗便將鄒逸溟趕出家門,聲稱什麼時候和蕭悄分手什麼時候再進家門。在這一點上到是和蕭悄的母親有相似之處。
“對,隻要你不再來找他,不用急,你的條件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告訴我。”此時的沈文麗已經漸漸平複了情緒;女強人的姿態體現的淋漓盡致。
“好。”深呼吸,看著躺在床上的鄒逸溟,眼淚想開了閘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