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還在苦惱,這白骨終究是誰,但是那日我竟然無意中發現了一件陳年舊事,這才妄言猜測,那沈氏滅門直接的禍首是誰。”
穆久衣服胸有成竹,說到關鍵處還不忘賣個關子。
遲煜被他勾的興趣大增,這身子不下意識的往穆久身邊靠了靠。二人頭挨著頭的模樣讓那鬼急的在一旁直跺腳。
“穆兄可是聽到什麼了?”
“嘿嘿”穆久嘿嘿笑了笑,“我無意中聽家裏長輩提起了當年反詩反詞一事,參與其中的有幾人,一個是曾保薦那寫了反詞官員的沈丞相,一個就是那寫了反詩的穆成峰,還有就是一起參了這二人一本的幾位當朝文官,王崇義,章穀城,馮煥倫還有一位,就是前些日子暴斃的李琮石。”
“李琮石?!”
鬼一聽這人名字,一下子叫出了聲,他著突如其來的一聲倒是嚇了遲煜一跳。
“小煜小煜,這李琮石,李琮石是······”
遲煜皺著眉頗有些無奈的瞪著拽著自己袖子的鬼,本想訓斥他幾句,礙於穆久卻不好開口。
“李琮石?”遲煜見那鬼激動了半天,反複和自己重複著李琮石這名字卻說不個所以然,於是轉過頭問向了穆久。
“李琮石在那案子以前也不過一個五品的官,現如今卻是三品的高官,前幾年告老還鄉,聽說這人回了家還大散了一筆金銀修了祠堂捐了不少香火,又舍了幾年的粥,也算是當地大善人了。”
“那穆兄之意這人不是個壞人?”
穆久搖了搖頭,“人心難測,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善惡誰說得清楚,不過這李琮石李大人卻也算的當世人口中的一位仁者、善者,但是這人和當年那反詞一案脫不了關係,我聽聞最近這半年,朝廷裏有位舉足輕重的權貴正為那寫反詞的穆成峰四處奔走,似乎是要為這人翻案平反,不過這案子牽扯的人太多,其中涉及的人太多也太複雜,哪裏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情,倒是這李琮石當年和其他幾人一起參了沈丞相和穆成峰一本一朝上下還真是沒有人能想到,他年輕時也算是沈丞相的學生,穆成峰的同窗,聽聞還曾和那穆成峰一同看上了一位女子,後來那女子成了穆夫人,最終結局也是悲慘至極。我還聽聞,這也隻算是傳聞。”
穆久聲音壓低了幾分,“聽聞其實那穆成峰還有一子,此子從小體弱後被送到了千裏遠的一座廟中養著,這子不是穆夫人所生,是穆成峰私生之子,所以此子出生無人知曉,大禍來臨這孩子卻死裏逃生得了一條命,不過這傳言不知真假隻是有人猜測,但是這穆家、沈家、還有涉及那年慘案的幾位官員都成了死敵,多年後李琮石暴斃,王學士離奇失蹤如今化為白骨,還有那章穀城突然重病,有傳言是中了奇毒,我猜測,這事多半和那沈氏、墓氏後人有關。”
遲煜聽後臉色變了變。
“穆家在下不清楚,沈氏後代隻有一女,那女子確實心底善良、率真正直之人,若她要複仇絕不會使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更不會暗中害人,若報仇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穆久見遲疑一下子變了臉,幹幹笑了幾聲,“我倒忘了賢弟和春風園的冉衣交情不淺?”
穆久此話一出,遲煜心中咯噔了一下,在望向穆久這人,嚴重多了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