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琳娜,你不能參加德軍,他們會殺了你,會玷汙你的靈魂!”
“不,爸爸,我絕不,你沒有聽到元首的召喚嗎?那麼睿智的男人,那麼有野心的男人。你不覺得我們的國家非常的沒落嗎,這場戰爭能讓我們變得強大,不受排擠!”
“可是,我的薩琳娜,你是猶太人!一個擁有有猶太血統,信仰猶太教的猶太人!”
在一番爭吵之後,薩琳娜坐在自己家中的椅子上,無助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憤怒的表情。薩琳娜是一個長著一頭耀眼的金發,擁有讓男人無法自拔的誘人身材的女孩。而沒有人會相信,這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父親是醫生,或許正因為這樣的教育,這個女孩展現出了異於同齡人的知性。但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可惜的是,她是個猶太人。多麼可怕的現實,這樣阻隔了一個女孩。
“但是爸爸,我有辦法,我還沒被標記,我可以偽裝。”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薩琳娜激動的說著。她立即簡單打理了下自己,使自己像應征入伍的那些日耳曼血統的女軍官一樣剛毅不屈。之後,薩琳娜不顧爸爸的阻攔。似一頭拉不回來的牛一樣,離開了家。
伊凡?諾登的家庭是標準的軍事世家,直到爸爸這一輩才選擇了去做些別的事業。但即便如此,伊凡還是打算聽他叔叔——馮?伊洛斯的調遣,在德軍第三十六步兵師第二團做一名士官。對於像他這樣的家夥來說,這樣的調遣方案的確再合適不過。
伊凡所在的三十六步兵師第二團並不是主力部隊,這個部隊位於與波蘭交界處的位置。當然,伊凡所帶領的也隻是個步兵團,並不是惡名遠揚的裝甲部隊。對於伊凡而言,這樣的安排既不會讓自己壓力太大,也能在戰場上有一份容身之地。
伊凡坐在威利斯吉普在前往部隊的路上,他看著路旁的行道樹,一股淒清肅殺的感覺席卷而來。他感覺,這些行道樹是多麼的悲傷,或許就像戰場上的士兵一樣,風中搖曳。
“長官,我們到了。”
“嗯,謝謝了。”
伊凡相比起其他士官而言可能顯得更禮貌些,當然,威懾力也的確不夠。因為對於伊凡而言,戰爭並不是自己主動想加入的。但不管怎麼說,既然自己站在這個位置,就一定得把這個位置做好。至少伊凡的舅舅馮·伊洛斯是這麼說的,他從小就聽他舅舅的。因為舅舅是二戰德軍崛起的見證人,也是第一批成為德軍部隊前線指揮官的軍官。對於這個時代和這個國家來說,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列隊!歡迎長官!”
伊凡緩步走向基地,基地門前站著四排縱列站姿士兵。在隊列頭的,應該就是副官了。
“大家沒必要這樣,各自忙各自的吧。”
瞧瞧,我怎麼說的。伊凡沒有一個軍官所應該擁有的威懾力,即便是對待自己的下屬也是這樣。這讓在場的士兵和副官倒是鬱悶了半天,但看到眼前的軍官似乎並沒有戲弄他們的意思,便行了個納粹軍禮,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您好,您是伊凡·諾登?”
“是的,你是我的副官嗎?”
所有人都散開,就剩副官上來和伊凡握手。這多少顯得有些嘲諷,若是不清楚情況的,還以為這個軍官要被趕走了。
“伊凡團長,你的處事方式還真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你並不像那些士官那樣雷厲風行,願元首保佑,願上帝保佑你能帶好這一票小子。”
伊凡無奈的點了點頭,此時的他,雙眼中也夾雜著幾分迷茫。
“你叫什麼名字?”
薩琳娜此時正坐在征兵處的椅子上接受著征兵問詢,此時的她以及難奈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但她也知道,自己是猶太人。
“我叫,我叫安娜,安娜·莉卡爾。”
薩琳娜隨便說了個名字,希望能夠蒙混過關。但看征兵處那個負責登記的人的表情來看,似乎不太容易。
“嗯,很好,你的聲音不錯,有興趣做文藝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