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喔--“,大公雞昂頭挺胸,使勁的吼叫,生怕人聽不到似的。洪亮的鳴叫聲將張小魚從睡夢中吵醒,吸了吸口啦啦,在地上摸了摸,順手將一隻拖鞋扔了出去。
“砰!”
“咯噠-咯噠-咯噠-”。碰撞聲雞叫聲交織在一起,新的一天開始了,我們的故事也從這兒開始。
張小魚,本是魯市某高校畢業生,主修自動控製專業,是一名高材生,本來一畢業就順利的找到一份工作,可誰知那麼不走運,第一天上班就被炒了魷魚。
去公司報道的那天,本來洋洋得意的張小魚卻收到了天大的驚嚇,高高在上的領導說要安排他去另一個崗位工作。原因呢,竟然是他之前應聘的那個崗位人滿了。張小魚也沒多想,領導怎麼說咱怎麼做,先找份工作湊活著養活自己再說,就稀裏糊塗的調到了包裝單位。
來到這兒才發現自己被騙了,他被調過來是因為先前應聘的那個崗位被老板的親戚要走了。一怒之下,單刀赴會,火氣衝衝的找到了老板,好好的理論一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炒了老板的魷魚,帶著行李回家了。
在這個時代合適的公作哪有這麼好找,為了生計,不得已隻能另找出路,這才有了如今的情景。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伸腳在地上摸索起來,穿著一隻拖鞋,蹦躂著出了門。初秋的清晨格外涼爽,帶去了炎夏的酷暑,也帶去了往日的煩躁。張小魚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真是愜意。
“張小魚!~”一聲大吼,還有些迷糊的張小魚頓時清醒了。穿上另一隻拖鞋,急匆匆端著自己的盆子洗漱去了。
剛才對他大聲吼叫的是這兒名副其實的老大---包租婆。隻見她肥胖的身軀,頂著一頭燙的卷的不能再卷的頭發,穿著肥肥的裙子,一雙大拖鞋,可謂是霸氣側漏。
張小魚邊洗漱,邊聽包租婆嚷道:“張小魚,說你呢!這月又快過去了心裏一點數都沒,你那房租打算什麼時候給?看人挺白白淨淨的,像個老實的後生,可別拖著不交,到時別怪老娘不客氣!”
整天聽著包租婆叨嘮著自己交房租,張小魚很是煩躁,上個月剛交了,又開始說道這個月的。匆匆的收拾完,胡亂的應付了包租婆幾句,騎著一輛舊自行車,伴著包租婆的罵聲出了大院門。
“這老娘們,更年期又犯了,不跟她一般見識,等賺夠了錢小爺就離開。”打了個哈欠,張小魚加快了速度,朝著一家飯店騎去。
這家飯店規模不大,門前嶄新的牌匾上寫著成珍飯店四個大字。看著眼前的飯店,張小魚不禁想起了母親,母親跟他說過自己家也曾開過一家飯店,那是當初母親和他那所謂的父親兩個人從擺早點攤賣大排檔慢慢積攢起來的。
後來生意越來越好,他們也有了愛情的結晶,也就是張小魚。但是有一天他爸爸卻丟下了他母親,自己走了,母親也因為這件事,心痛不已。
在生產張小魚的那天,他父親出現了,本以為是回心轉意,接母子二人回家,卻沒想到送來的是離婚協議。堅強的母親為了張小魚,忍受著身體與心理的折磨,好賴將張小魚帶到了這個世上,卻留下一身毛病。張小魚父親留下的撫養費不少,但母親病的實在厲害,那些錢都給母親看了病。
活在這個社會,家中沒有背景,沒人可以給你捷徑,隻能靠自己去努力。張小魚從小就很自強,也許是老天愧疚,還是給了他眷顧,他從小就比別人聰明。強大的記憶力更是讓他從小就具備了超凡的學習能力,見過的事物都記憶的十分清楚,用過目不忘來形容他再所不過。
可這些又有什麼用,他最終還是丟了工作。想想母親,又想想狠心的父親,他發誓要好好努力,要替母親出了這口氣。攥緊了車把,深吸了一口氣,張小魚給自己喂了口心靈雞湯,進了飯店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