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祖麗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依舊坐在林曉身上,驚叫一聲,急忙翻身坐在一旁,麵色羞紅,搓弄著雙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還要不要去,看摔跤?”不明白方才惱羞成怒的祖麗為何會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林曉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哦,對,哎呦,得趕緊了,不然趕不上了。”林曉的話打破了祖麗尷尬的狀態,急忙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裙,接著將雙手食指與中指放在嘴中,打了個呼哨。數十米外悠閑的吃著草的棕色駿馬立刻向這邊奔了過來。
祖麗拉過韁繩,翻身上馬,伸出手對著林曉道,“走吧。”
林曉抓住祖麗伸過來的手,再次跳起落在馬背上,兩隻手依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最後隻能撐在身後的馬屁股上。生怕再一次發生方才那樣的事,祖麗猶豫著,並沒有馭馬前行。
“怎麼了,”林曉奇怪的道。
“沒,沒有,”祖麗轉過身,拉過林曉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這樣,穩當點。”祖麗忍著心中的羞澀,轉過身努力將近在咫尺的雄性氣息排出腦海,雙腿一夾馬腹,胯下駿馬甩開蹄子,向前狂奔而去。
林曉感受著呼嘯而來的風聲,放在祖麗柔軟的腰肢上的雙手微微顫抖,並不是他感受到什麼曖昧、旖旎的氣息,而是對於大約有二十多公裏每小時的時速有些不適應。等到兩人來到祖麗族人居住的帳篷時,林曉已經將雙臂緊緊環繞在了祖麗的腰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跌下馬去。
“到啦!!”被林曉如此抱了這麼長時間,祖麗心中異常羞惱,卻不好發作。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擁抱!!在祖麗的思想裏,她想要的擁抱應該是她靠在愛人的胸口,望著藍天白雲的那種安詳和舒適的感覺。此時林曉的擁抱完全是將她當做不會摔下馬的依靠,根本沒有一點祖麗想要的那種感覺。
此時,帳篷外的草地上圍著一圈年輕人,對著圈中比試摔跤的兩名大漢一陣的大呼小叫,氣氛熱鬧非常。林曉被狂奔的馬顛簸了十多分鍾,此時感覺屁股酸痛,大腿內側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想來是由於一直與馬背兩側摩擦的結果。
林曉翻身下馬,落在地上時一個趔趄,右手急忙扶著馬背才沒有摔倒。此時感覺腳腕酸軟無力,兩腿有些輕微的麻痹。林曉搞笑的動作令一旁的祖麗“咯咯”笑個不停,林曉努力抖動著雙腿,稍微過了一會兒,那酸麻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在祖麗帶著林曉趕來此地時,站在圈子外圍的安塔便一直注視著兩人。林曉的動作和神情一絲不落的映入安塔的眼中,此時的他心中已經將林曉定義為“懦夫”,隻是看著一旁笑個不停的祖麗,心中略微有些不快。
與祖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安塔一直喜歡著她,隻是年輕的安塔不知該如何表達這份感情,每次見到祖麗便隻是用言語逗弄她,希望能多引起祖麗的注意。
自從林曉落難到此,祖麗就與以往有些不同。不再經常找自己玩耍,總是一個勁的往於伯那邊跑。安塔無法理解,祖麗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小白臉”,一個“懦夫”!!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來,安塔忍著心中的憤怒,張開雙臂迎向兩人,熱情的擁住林曉道,“遠方來的客人,歡迎你的到來!!”
林曉微微愣了愣,而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了笑道,“你好,我叫林曉。”
“安塔,”安塔放開林曉,右手握拳,屈肘靠在左胸口上,微微躬身行禮道。
心知這是大漠人的理解,林曉也有樣學樣,還了一禮。此時,原本觀看摔跤的眾人紛紛走過來好奇的看著林曉,安塔左右掃了一眼,再次笑了笑道,“有沒有興趣玩玩?”
“啊?哦,不,我不會這個,隻是,過來看看而已。”聽到安塔的邀請,林曉急忙擺了擺手拒絕。
“嗬嗬,這可是男人的運動,贏了的話會有很多姑娘對你青睞有加的哦!!真的不想參加麼?”這時,祖麗的哥哥古伊爾走了過來,熱情的攬過林曉的肩膀再次邀請道。
“我真的……”林曉無奈的笑了笑,開口想要解釋,卻被身前的安塔打斷,隻聽他搶著道,“既然是男人的運動,想來也不適合這位小兄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