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突擊連營地,官二代送卞正中下車,然後遞給卞正中一份公文,說道:“這是調令取消的命令,唐長官估計你不會從命,發調令時就準備好了這個取消命令。另外,你留的字條我收到了,唐怡有我替你照顧著,你專心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夠了。卞哥,我們是最好的兄弟,你一定要多保重!兄弟我也等你回來!”
卞正中已經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好兄弟,我的命長著呢,等我回來一起喝酒!你也多保重。”接著,給官二代一個大大的擁抱,拍著他的後背小聲說道:“記住,關鍵時刻你不要離開唐長官半步,不要多問,聽我的就行了。”官二代似懂非懂,再次互道珍重,駕車而去。
夥房兼會議室裏嘰嘰喳喳一片熱鬧,門口的哨兵見卞正中回來,馬上立正敬禮,準備進去通報,卞正中擺擺手製止了他。卞正中走到門口,聽見會議室裏洪有財的東北腔在喊著:“我要回東北繼續幹柳子囉,哥幾個也趕緊收拾收拾,各奔前程吧。我早說那個狗日的小白臉不是個玩意,你們看看這隊伍還沒出發,他拍怕屁股招呼都不打就開撩了,你們傻b嗬嗬地還指望他帶你們撤出南京?我看他這會兒正摟著小妮子快活呢!”
大破臉一拳頭砸在桌子上,臉上的破肉又開始蹦跳著,大聲地歎著氣。其他人也都是一臉鬱悶,撓頭的撓頭,抽煙的抽煙。估計周石泉剛剛宣布了命令,就被這幫老兵油子一頓狂噴,這會枯坐在主位上,正想著怎麼控製局麵呢。
劉正球在一旁抓耳撓腮,語無倫次:“昨晚還好好的,咋這麼一會就調走了呢?連個話也沒有,是不是搞錯了?長官不是這樣的人呀?”
洪有財平時總鬥不過劉正球,這會來勁了,罵道:“你個死老球,這會兒還跟在人家後麵添腚,白紙黑字的調令能搞錯呀?小白臉不是說過,要是丟下一個弟兄就先斃了他嗎?老球,你現在就去斃了他,不然你就是我孫子!”
“你個狗日的財主……你……”劉正球伸長脖子爭辯,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脖子漲得通紅。
聽到這裏,卞正中一腳踢開大門,佯裝生氣的樣子,徑直走到洪有財麵前,一把掏出手槍拍在桌子上,罵道:“你個狗日的財主,有種了你,不是要斃了我嗎?來,來,不開槍你就是大夥的孫子!”
卞正中的突然出現,把所有人驚了一跳。花臉驚愕地嘴巴張得老大,好像看到妖怪似的,周石泉也是一臉的茫然,不敢相信地望著卞正中。
財主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嘴巴顫動半天,馬上換上一臉媚笑,結結巴巴地說道:“呃……連,連長,你咋回來了囁?我,我這不是跟老球鬧著玩的嗎?”
老球一下蹦起來,臉都要笑爛了:“長官,我就說你不會走的吧,這幫狗日的還都不信。”
蘇雲鵬鎮定下來,露出會心的微笑,說道:“連長,周長官剛宣布了命令,你不是高升到衛戍司令部去了嗎?”
卞正中給蘇雲鵬使了個眼色,然後把手上的命令往桌上一摔,對大家說道:“老子想走的話分分鍾就能走人;老子要是不想走,天王老子也動不了我!你們狗日的不是想斃了我嗎?現在給你們十分鍾整隊出發。誰他媽晚了,老子就先斃了他!”
話一說完,這幫兵立即嘻哈著,一窩蜂似的作鳥獸散。周石泉拿起丟在桌上的命令看了看,很是不解,笑著說道:“我說這衛戍司令部是你家開的?想調走就調走,想回來就回來,你這能耐可不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