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發現靈兒,居然整晚沒睡,一直在那陪著他,此時,她實在疲倦了,頭靠在桌上,睡著了。
趙祥石,探了探那年輕人軟綿綿的手腕,他的手臂骨頭被摔成數段,全靠皮肉相連手,根本不敢去觸及。
“那細若遊絲的脈搏,還在,他竟然還沒死?”趙祥石,有些驚訝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年輕人,感到很是意外。
昨天,他查看了這個被他抬回來的年輕人,除了被摔得粉身碎骨外,那胸口上的傷口,更是無比的恐怖,透過碎裂的皮肉,他甚至看到了他的心髒,和被搗爛的肺葉,完全沒啥呼吸,他就斷定,“這年輕人,肯定熬不過這晚!
靈兒具有同情心,連受傷的野兔,她都不願傷害,他實不忍拂了她的那番純真的好意,隻得到崖壁上,胡亂采摘了祖輩傳下來,一些醫治普通治跌打損傷的草藥,搗爛後,因他全身是傷,沒辦法,就堆在了他的身上。
渾身都摔壞了,光是搗爛草藥,就花了好長時間,好在深山茅屋的夜晚,也沒事可做,“盡盡人事,寬慰一下靈兒的心意!”邊搗,他邊解嘲地想道。
現在看到這年輕人,居然仍頑強地活著,他卻真有些意外了,“這年輕人的命,真硬啊!”趙祥石,不禁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了出來。
“爹爹,您怎麼老想著他會死呢?”被他話語驚醒的靈兒,嘟囔著說道。剛才,我正在做夢呢,夢見一位活了幾百歲的老爺爺,拖著好長、好長的白胡子,站在白雲繚繞的一個山峰上,正在對我說:“好好照顧他,你與他前世有緣,他將來必成正…,”就被您吵醒了。
“爹爹,什麼叫著‘前世有緣,他將來必成正什麼的’?”靈兒不解地問道。
“我從未聽說過,我怎麼會知道新些名詞?”趙祥石回答道,他也是不解,“這不消停的靈兒,做夢就做夢,怎會又冒出稀奇古怪的話語!”
趙祥石,看著靈兒好像哭過似的紅腫雙眼,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歎息著,走了出去。
“爹爹,您昨天采摘的草藥,我都記下了,等會我做了飯,我自己去采摘些回來,搗爛,塗在他身上就行了,不用您那麼操勞!”
“好,千萬不要動他的身子,用草藥汁,澆在他身上就行了!”
“知道了,爹爹!”
深山中生活,本就枯燥無味,趙靈兒,這些天來,除了為爹爹準備簡單的飯菜、拾點柴火外,沒事就守著眼前這位昏迷不醒的年輕人,看著他削瘦的麵孔,卻透露出英俊、堅韌的模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為他擦臉、換藥。
前幾天,她央求爹爹,將他的胳膊,大腿用樹枝固定起來。她記得,上次那個摔折腿的小白兔,就是爹爹用樹枝固定,治好了它的腿。
二十一天了,今天,靈兒在給他擦臉時,看著他消瘦的麵容,心裏一陣難過,一滴滾燙的熱淚,止不住滴落在他的臉上,順著臉頰,流入了他的口中。
……
第二天,新人城商界巨頭鄒庭畢等人,依約來到‘錦華酒樓’,可是雷雨久等沒到,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雷雨的守信是出了名的,就算他有事,也會通過呼叫器提前告知。
“今天是咋回事呢?”鄒庭畢,忍不住打了電話給雷雨,但對方毫無反應。
“不對!我們去找他,看發生了什麼事!”鄒庭華說道,帶頭走了出去。
雷雨這次消失,離新人城十周年慶典,隻有五天時間,自然給仙界帶來了相當大的震動,引起了種種猜測。丁碧瑤的‘清虛芥子’中,留有雷雨的神位牌,沒有消失,大家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
雷雨修煉成不死之身後,將自己的神識,貯藏在‘冥陰石’,分別留給了一些他信得過的人收藏,以防不測!
“他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正麵交鋒的時刻,就要來臨!”接到雷雨失蹤的消息後,俞清鬆,喃喃自語地說道,雷雨給他的,有關‘罪惡之城’、‘邪惡泥潭’的記憶石,他早已轉交給上麵的人,隻等他們主動跳出來,就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按照雷雨的要求,酒莊、機站進行退縮防禦,…,不能給敵人可乘之機!”丁碧瑤,站出來,將雷雨曾經布置過,遇到緊急情況時的應對措施,做了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