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想大聲呼救,可叫不出聲,除了萬箭鑽心的痛苦,還驚恐地擔心著:“下一刻可能全身就會爆開,自己快死了”,過了會,他的意識終於支撐不住,漸漸地模糊,昏了過去。
昏迷中,腦海中有個聲音仿佛在不停地呼喊著他,似醒非醒的狀態下,覺得腦海中那霧團慢慢浸出一絲清涼氣流,從雙眼間的泥丸宮溢出,沿著經脈在緩慢地流動,最後彙入到腹下的丹田,清流過後那種鑽心的焚燒感就隨著消失了。就這樣,身體裏的焚燒感在那絲清涼氣流流出後,慢慢退縮,感覺得過了很久一樣,焚燒感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
清醒過來的雷雨,一身虛弱無力,皮膚表麵,結了層黑糊糊的硬殼似的,渾身充滿了汗臭味,心裏很是後怕,為什麼身體會發生這種情況,差點就被折磨死了。
突然,想起了手中拿著的那枚珠子,此時手裏哪還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摸索著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可是師傅臨終前的托付啊,沒了這東西怎麼去見馬長老,師傅說過此物重要無比,怎麼辦?”,越找越急,越急越找,雷雨急得都要哭出聲了。
無意識的搓著手,心中閃出一個荒謬念頭:\"難道是它鑽進了手中,才導致出這可怕烈火?,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一晚上都在惶恐不安中渡過,第二天清晨,天才剛剛見亮,雷雨就在原地、附近反複地搜尋,無果。
“暫時不能去見那馬長老了,等以後再說”,確實找不到後,雷雨隻得這樣想著,隻是心裏滿是愧疚、負罪的感覺。
差不多快到中午,雷雨才極度失望地離開了這片樹木,到小溪邊衝洗了下身體,換了身衣服,昨晚因為珠子的事,連一身的汗臭,皮膚上結的硬殼都全忘了,現在衝洗過後,才感到一身真是舒坦,呼吸都要爽快多了。
還是來到鎮上昨晚吃飯的那家小店,買了幾個饃,要了一碗湯喝。
小鎮就一條街,明天就要考試了,街上滿是前來考試的人,窮人、富人家的孩子都有。在不長的一條街上,雷雨不時會看到三、五個穿著統一灰胞的人在街上轉悠,神情高傲,不時吆喝幾聲,要其餘的人讓路,可能是巡邏,防止這些外來人在街上滋事。
看著行走在街上的這些門內弟子,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眾人心裏都是癢癢的,露出羨慕的表情,恨不得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不覺間雷雨來到鎮頭的一片樹林,林間傳來一陣爭吵聲,一大群和他年紀相仿的人圍在那看鬧熱,圈子裏,窮富分明的兩群人,相對而視。
窮人群裏,一個個頭不高,胖胖的人可能與對方交過手了,半邊臉腫起,臉上,身上血跡斑斑,隻是傷得不算重,他的同伴有的在幫他止血、有的卻在與那群看上去有錢的人群理論。
“真是蠻不講理,仗著人多,欺負一個女孩子,別人說了兩句,居然還要打人”,窮人中的一人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