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料理完奶奶的喪事,回北京後,我才跟可聰聯係,她的語氣冷得像冰:“我想了很久,我們是沒有結果的,還是分手吧。”我呆了,連忙問她為什麼。她笑一聲:“你明明知道我手術的時間,但那天,卻連電話也沒一個。”我辯解:“奶奶去世了,家裏亂得一團糟。”以前吵起來,也經常把分手掛在嘴上,但隻是說說而已,我一求她,也就沒事了,可是這次,可聰顯然認真了,她不接我的手機,也不在QQ上答我的茬兒。我慌了,六神無主,天天一上網就纏著她,求她。可聰的態度之堅決前所未有,她說:“我仔細想過了,你太多疑,你懷疑我的時候,完全不考慮我的自尊,我們在一起不適合。”
我一次一次地哀求她原諒我,沒用,我絕望得像到了世界末日。逼急了,我威脅她:“如果你堅持要跟我分手,我就把我們以前的私密談話記錄發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和我好過。”可聰冷笑:“如果你覺得發出來有用,那麼你發吧。”我咬咬牙,發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就幹脆毀了吧,我不要任何人再去碰。帖子在論壇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的人都罵我卑鄙無恥,把男女私情鬧到公堂上來,其中罵得最厲害的,就是那個情人節晚上打電話給可聰的網友。我嫉妒得發了瘋,一心認定他們關係非同尋常,對他破口大罵,所有站在可聰一邊的人,全被我用最惡毒汙穢的語言咒罵。紅了眼的我撥114,查到了可聰學校的電話號碼,把電話打進了校長室。我說可聰男女關係隨便,和我談戀愛的同時還和一個男網友保持著不正當關係……
等我從瘋狂中清醒過來,我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卑鄙下作,一次又一次的反複無常,對她的傷害有多大。我向可聰懺悔,然而沒有任何機會,她把我從QQ上刪除了,她的手機換了號碼,家裏的電話始終打不通。我隻好向我和她QQ上的共同的朋友們打聽,沒有人願意告訴我關於她的任何一點細小的事,大家都護著她。在他們的眼裏,我是一條咬人的瘋狗。
有一天,我偶然得知她一些零星的消息,因為我那通打到校長室的電話,她辭了工作,生了很長時間的病……我捂著臉哭了。同學朋友都說我待人真誠質樸,算得上是個君子,可是遇上她,為什麼我變成了連自己都不齒的卑劣的魔鬼?
專家點評
當我們內心堅信某一想法時,一定可以在現實中得到證實。這並不是誇張的說法,可以用男主人公的故事說明。當他相信可聰會有第三者時,生活中能找到很多證據,“為什麼我一進來,就掛電話?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地當著我的麵說話?後來又有幾次可聰在接電話時,從語氣裏我聽出,還是上次那個‘老朋友’。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嗎?”而且,這些證據看起來都很合理。這些合理的證據又反過來堅信他的想法,然後就越想搜集更多的證據,主人公陷入這樣一個怪圈而沒法自拔。因為事實上可聰有沒有第三者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公相信她有。
正常的嫉妒,一般人都會有,並不稀奇,但正常人的嫉妒很容易反觀,隻要知道自己在嫉妒,那嫉妒了也沒什麼。但對於主人公,陷入怪圈,嫉妒超過一定的限度,不得到證實心裏極不踏實,這時候嫉妒已經呈現病態。對於主人公,要對自己的行為反思是非常困難的。隻有等到事後,吵過鬧過之後,才又後悔莫及。不難想象,跟主人公生活在一起是件很折磨人的事,但對於主人公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主人公自己內心其實也是非常痛苦的。因為他自己也沒法知道到底哪兒出了問題,他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很正常的,也是很合理的。可聰選擇跟他分手,其理由顯然不會因為沒打一個電話,沒打電話隻不過是誘因,是根導火索而已。最根本的,最深層的問題,出在主人公的多疑。為什麼總懷疑自己的女朋友有第三者?這個問題不解決,那麼,即使可聰回到自己身邊,以後還是要懷疑、嫉妒,這不是主人公自己能夠控製的,越是試圖控製自己不要去嫉妒,最後可能嫉妒得越厲害。對於主人公,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確實很困難,建議最好求助谘詢師。
點評/鄭玉虎
怎樣對你SAYSPRRY
文/七七
樓道裏響起一陣充滿怒氣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宿舍門口戛然而止。“砰”的一聲,可憐的門被狠狠地推開了,瀟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不用問,肯定是跟鄭言的戰爭沒有大獲全勝,鄭言是瀟瀟的男朋友,作為他們兩年愛情的見證人,我們目睹了他們為一些比針尖還小的事情打得雞飛狗跳的經過。當然,也不得不佩服鄭言的度量,每次他都能飽含委屈忍氣吞聲地做出妥協。這不,今天中午瀟瀟出門時還神采飛揚地說要好好“修理”一下鄭言,原因就是昨晚打他手機時居然關機了。
起因是前些天瀟瀟看了一篇新聞報道,說睡覺時不關手機容易導致腦癌。於是她當即通告了鄭言,睡覺時一定要關上手機。可是就在三天後的晚上,瀟瀟突然胃疼得厲害,為了不打擾我們,她打開手機給鄭言打電話。當瀟瀟聽到手機裏傳來“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的聲音後,勃然大怒。她開始埋怨鄭言不懂得體貼,明明知道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卻還關掉了手機。就算當初是她授意的,他自己也要有個權衡和準備吧。她心裏充滿了怨氣。於是今天和鄭言從剛一見麵就開始嘮叨、抱怨、懷疑,最後斷定了一個問題:鄭言變了,已有新歡對象等待接班了。鄭言當然感到委屈,“是你瀟瀟讓我睡前關機的,我哪裏知道你夜裏會給我打電話呀?再說啦,你害怕得腦癌,我就不怕了?”瀟瀟哪能受得了鄭言這樣義正詞嚴地跟她理論呀?在她心裏,已經形成一個定式,那就是“瀟瀟認為不對的,鄭言就得道歉”。可今天,鄭言竟然這樣理直氣壯,還對著自己大聲嚷嚷(其實比她本人的嗓門小多了),難道他真的另結新歡了?想到這,瀟瀟就更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