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笑,輕輕捏著顏大牛柔嫩的脖子,用一把微型手槍頂著大牛的腦袋衝顏烽火道:“我要的是你的命,你給我?”
“給!”顏烽火用力點頭,眼睛裏都急出了火。
“給?”女人猛地捏緊大牛的咽喉,麵色猙獰的衝顏烽火發出竭撕的吼聲:“你毀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毀了你的一切!當你們殺死我的丈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回來對你們進行報複?顏烽火,你就是殺死我丈夫的凶手,你毀了我的一切,現在我也要毀了你的一切!!!”
大牛直接被掐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一張小臉因為窒息憋的紫紅紫紅,大大的眼睛看著顏烽火,充滿了恐懼,充滿了期待。
“跪下!像狗一樣爬過來!”女人發出嘶吼聲。
“噗通”一聲,顏烽火重重跪下來,像狗一樣朝女人爬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砰!”
兩聲清脆的槍聲響徹商場一層,快要把大牛活活捏死的女人腦漿迸濺,瞪著怨毒的雙眼重重躺倒在地上。隨著摔倒在地,手裏的微型手槍落在一旁,槍口散發著一抹淡淡的青煙。
在她被一槍打爆腦袋的同時,她已朝顏烽火開槍。
“爸爸!爸爸!哇哇哇……哇哇哇……”
顏大牛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哭聲,用爬的動作來到仰躺在地的顏烽火身前。
顏烽火的身體在抽搐,眼睛睜的大大的,腦袋的鮮血向外洶湧流淌……
急救室裏,彙聚全國最好的醫生緊張的忙碌著,急救室外,無數人沉默並焦急的等待著。
顏烽火的父親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煙,才子死死盯著急救室已經亮了十幾個小時的紅燈,顏顏則蜷縮在椅子上,無聲無息的抹著淚水。
龍紅玉不停的走來走去,洪瀟呆呆的坐在那裏……
還有郭紅星,還有唐敬忠,還有張複基,還有幾乎把走廊占領的掠奪者團隊的人……
所有人都在翹首等待,等待奇跡的出現……
“我們已經盡力了,雖然取出嵌在顱骨的彈頭,但是所造成的淤血卻壓迫住患者的神經中樞。具體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還不明了,也許會成為植物人,也許會失去一切嗅覺能力和記憶能力,也許會偏癱……這種情況曾經出現過,如果想要恢複正常,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是無法做到的,所以請做好心理準備……”
半年後,京城郊區一幢有花有草,環境優雅的別墅裏,孔雀一邊給歪著嘴巴流淌口水的顏烽火擦身體,一邊打著電話。
“不要給我說任何借口,總之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給顏烽火進行二次手術的準備。我要看到完好的顏烽火,我要看到的是能夠正常思維,正常說話的顏烽火!”
目光呆滯,隻知道流淌口水的顏烽火沒有任何反應,呆呆的,呆呆的,失去了掙紮,完成了解脫……
又是半年,依舊是這座別墅,依舊是孔雀照顧著顏烽火。
“糖……糖……糖……”坐在輪椅上的顏烽火歪著腦袋,嘴裏依舊滴滴答答流淌口水,目光依舊呆滯。
但是他已經恢複了說話功能,盡管隻有單調的一個字。
“糖……糖……糖……糖……”
一遍一遍的重複一個字,一天一天的重複一個字,一月一月的重複一個字……
顏大牛剝開一塊糖塞到自己父親的嘴巴裏,可剛塞進去就被顏烽火的舌頭頂了出來,沾滿口水掉在地上。
“糖……糖……糖……”
“十年時間?難道窮盡華人智囊的力量還需要等待十年時間?三年!我隻能等三年!三年之後,你們必須拿出一個取掉那塊淤血的方案!不,不是反感,而是能夠讓他恢複的手術!”
扔下電話,孔雀來到顏烽火身邊,蹲在他的麵前,溫柔無比的為他擦著嘴角的口水道:“顏家阿哥,你一定會好的。我已經讓華人智囊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對你傷勢的研究上,最短三年,最遲十年,你就還能變成從前那樣,我保證!”
“糖……糖……糖……糖……”
顏烽火張著嘴,繼續重複永遠不會改變的一個字。
一年後,顏烽火坐在輪椅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大門外,發出急促的聲音:“糖、糖、糖、糖……”
一個身著青色僧袍的尼姑出現在別墅大門外,徑直朝顏烽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