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蕭何伸出中指輕輕放在嘴唇上,示意顏烽火不要吵鬧。
這裏是禪修之地,是清靜之地,不能擾亂這裏的清淨。這個道理顏烽火明白,盡管他不信仰佛教,但是很尊重任何宗教。所以他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衝蕭何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噓……”
噓聲剛發出,顏烽火提起拳頭狠狠砸在蕭何的麵部。
“嘭!”
拳頭與麵部骨骼碰撞在一起的沉悶聲響起,蕭何的身體在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下飛出去,重重砸倒在佛像麵前。
“噓……”顏烽火再次衝蕭何發出噓聲,在周圍驚慌的的目光下走上前拽著蕭何的頭發,像是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出去。
“嗬嗬嗬……”滿臉鮮血的蕭何發出破風一般的聲音,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任由顏烽火把他拖出去,開口說道:“顏烽火,你這是褻瀆佛祖。”
“不,我從不褻瀆任何宗教,我隻是在打了你一拳。”顏烽火鬆開抓著蕭何頭發的手,輕輕吹掉黏在手上的頭發,揪起蕭何的衣領,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了表示對佛祖的尊敬,我決定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讓你自己選擇怎麼死。”
“我選擇老死。”滿臉血汙的蕭何笑笑道:“顏烽火,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仇大苦深了?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完全可以說,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嘭!”
顏烽火起腳,狠狠踹在蕭何的小腹上。
“嗯!……”
悶哼聲傳出,蕭何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朝後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之後蜷縮成一團,發出一陣一陣的痙攣。
“跟你沒有任何談的必要,”顏烽火掏出軍刀走到蕭何麵前蹲下,四周看看道:“咦,你的人呢?你的人在哪?不會隻有你自己吧?”
周圍沒有蕭何的任何人,不過這也算是蕭何的風格。他這個人很自信,因為他有一張能把死人說成活人的嘴巴。
“咳咳咳……”
蕭何發出劇烈的咳嗽聲,捂著小腹,費力的坐起來,臉上露出濃濃的苦笑:“顏烽火,你還不想殺我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殺我,恐怕根本不會顧及什麼佛祖;如果你真想殺我,絕對不可能允許我說話。嗬嗬,既然不想殺我就沒必要使用暴力,你也是當父親的人了,沒必要這麼小心眼是吧?”
一番話直接把顏烽火給說笑了,他還真沒想到,挨了打的蕭何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有意思。
“嘿嘿……”蕭何咧開滿是鮮血的嘴巴,瞟了一眼顏烽火手中的軍刀道:“我也是一個正常人,現在更是一個普通人,正在追隨你的腳步。可惜你為什麼不在家裏好好當你的普通人?又踏上這條路了?恭喜恭喜,我一直都認為你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個普通人,你本來就該是一個為戰鬥而生的人。”
蕭何相當沉穩,而這一直都是他的氣質之一。哪怕麵對死亡,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也會無比沉著冷靜。就像此時麵對顏烽火一樣,總會用自己的言語用自己解圍。
“廢話太多不是一件好事。”顏烽火用軍刀頂在蕭何的喉嚨上。
“但是廢話太多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蕭何清晰的感受到冰冷的軍刀貼在脖子上的徹骨寒冷,清晰的感覺出自己的雞皮疙瘩狠狠冒出來。
他得說,得不停的說,因為他的一切靠的都是這張嘴。
“你認為你能像正常人平靜的過那麼久究竟因為什麼?”蕭何快速說道:“你覺得大衛不會找你尋仇?你認為東伊運肯放過你?你認為你的仇家真的肯放過你?嗬嗬,不可能的,他們每個人都想讓你死。如果你這能過上平靜安逸的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你能夠平靜的生活一年多,完完全全都是因為……”
“你想說因為你嗎?”顏烽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