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血瞬間滲出,沿著刀鋒滑下去,順著天鵝般的脖頸向下流淌,與胸口露出的黑色刺青混在一起,散發出一抹別樣的光澤。
合香依舊是滿臉淚痕,揚著脖子任由顏烽火手中的刀子緩緩劃過壓迫,最終深陷到肌肉裏。
“你忍心殺了我?”合香滿是柔弱與哀求的問道。
顏烽火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要殺死合香的決心。
“嗤!”
刀鋒狠狠劃過,帶出一串雪珠。這是真要殺人的動作,因為他的手沒有發抖,不僅沒有發抖,而且更加有力,想要直接隔斷合香的脖頸大動脈。
感受到這股殺機,合香的脖子猛地向後仰去,脫離軍刀必殺的以擊,同時提起膝蓋撞向顏烽火的胸口,拉開兩者之間的距離。
“真下的了手?”合香摸了一下脖子翻卷的傷口,臉上的委屈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輕笑。
“下得了手,但是殺不了你。”顏烽火在身上擦擦軍刀上的獻血,眯著雙眼道:“不用再演戲了,說真的,你的戲演的很差勁。”
“嗬嗬,謝謝你的指正。”合香伸出捂著傷口的右手,朝前伸出攤開,看著嫣紅的鮮血,娓娓道:“顏烽火,按照地址與照片去刺殺大和智囊,現在已經不是懇求了,而是要求。”
合香的眼睛裏透出本該屬於她的狠辣,娓娓道來的語氣沒有一絲柔和,充斥著冷冷冰冰。
“不可能。”顏烽火吐出三個字。
“必須去做。”合香放下滿是鮮血的手,揚起血肉模糊的脖子,眯著雙眼道:“原本我不想逼你,因為我覺得你這個男人挺有意思,但是現在我打算逼你去做了。你不是有自己的愛人嗎?我就把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視頻發給你的女人,我想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那副模樣,恐怕都會忍受不了。我可以毀了你的精神世界,亦可以毀了你的生活。”
逼迫,好話說盡之後,合香開始逼迫顏烽火就範。她竟然可以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全部拍攝下來,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的心思慎密。不僅心思慎密,而且非常狠,對自己都可以這麼狠。
狠人的定義絕對不是對別人的狠,而是對自己的狠。一個人能夠對自己發狠,更不用說對別人了。這類人是惹不起的,如果你惹了,恐怕連下跪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哈哈,”顏烽火大笑,盯著合香道:“這應該不是表演了。”
殺了合香?愛惜自己生命的顏烽火絕對不會在這裏殺了合香,他動手,隻是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做戲的模樣。並且他非常清楚,一個冷兵器高手絕對能夠躲過自己的一擊。
“不是演戲,但你不可否認,剛才的演戲的確打動了你,是嗎?”合香自信的笑道:“這是男人的通病,誰都不會例外。不過你好一點,知道怎麼掙脫心理上的束縛。怎麼樣,去還是不去?”
“去。”顏烽火毫不猶豫的回答。
視頻發給糖糖?嗬嗬,這個女人真是抓住了自己的弱點,所以他非去不可。
如果糖糖看到這段視頻,肯定會傷心的無以複加。顏烽火可以向糖糖坦白,但是卻不能讓糖糖見到。注定要傷害,如果可以輕一點,就盡量輕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