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傑克猛的抓住軍官的衣襟暴吼道:“這是恥辱,印刻在身上的一輩子恥辱。當初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在苟延殘喘,我在偷偷摸摸的活。我想給死掉的戰友一個交代,一個證明我們可以擊敗中國特種兵的交代!!!”
軍官任由傑克發泄,他的眼睛裏隻有憐憫,對傑克的憐憫。
“還是那句話,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軍官輕輕扒開傑克的手道:“也許有的時候我們更看重的是過程,但是上麵要的隻是最終結果。結果是勝利,我們就勝利,而且上麵從不允許失敗,因為美國不允許失敗。”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美國不允許失敗,所有的一切都不允許失敗。
傑克大口喘著粗氣,一雙拳頭捏的哢吧哢吧作響。對他來說,結果固然重要,但是過程卻比結果更加重要。
他是軍人,亦是一個男人。
男人就是你打了我一拳,我會打你十拳;你給了我一刀,我會給你十刀。你用什麼方式攻擊我,我就會用什麼方式進行瘋狂還擊。
“我該如何向他們的母親交代?”傑克頹然的坐在地上,盯著死去的戰士。
“中校,恕我直言,您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如何向他們的母親交代,更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向上級交代。”軍官拍拍傑克的肩膀,輕歎一口氣道:“我認同您的戰術布置,但是上級永遠不會拿戰術配置來衡量,他們隻會用死的人數來衡量。也許回去以後您就要被送到軍事法庭上接受審判,所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傑克仰天長笑,一行眼淚順著臉頰落花,狠狠砸在鬆軟的土地上……
西麵山頭上,顏烽火五人死死盯著隱藏在壕溝裏的三角洲。他們隻有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其餘的狙擊步槍在千米距離上難以達到穿透幾十厘米厚土層的要求。
但是12。7毫米口徑的彈藥隻剩下兩顆,無法再次進行大規模狙殺。他們需要的是拖住對方,讓這些三角洲在饑渴與困乏當中耗盡最後意思力量,成為任由他們宰殺的羔羊。
小酒從懷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個小小的酒壺,打開後狠狠灌了一口,美滋滋的重重歎口氣。
“還是酒好呀,嗬嗬。”
這是一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藏著的酒,屬於絕對的違紀行為。
“你喝酒?戰鬥的時候喝酒?”項宇瞪著小酒,抽抽鼻子。
“你不懂,”小酒又美美的灌了一口道:“喝口小酒隻會讓我的狙殺變得更加風騷,如果你喝了一口酒,射箭也會射的更加風騷。”
“射的風騷有個屁用!”項宇不屑的說道:“都變成縮頭烏龜了,打不著。”
“誰說打不著!”小酒把酒瓶往身旁一放,架起狙擊步槍道:“對方還有三名狙擊手,現在就看我幹掉一個!”
瞄準鏡中沒有任何三角洲的身影,隻有被掘起堆放在上麵的泥土。
小酒的上半身微微弓起,調整射擊角度,鎖定一塊新鮮泥土之後立即扣動扳機。
“砰!”
彈頭衝出,直射那片泥土。
泥土轟然迸濺,而在泥土四散飛揚裏,一蓬血霧飆射而起。
盡管沒有看到屍體,但是對方必死無疑。被巴雷特擊中的後果隻有一個:身體被撕碎!
遭到穿透狙殺,三角洲依舊一動不動,死死縮在掩體內。他們在等待,等待二十分鍾後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