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站在祖燕山麵前,直視對方的臉頰,突然綻放出一個笑容。
“嗬嗬,”獵豹舔舔嘴唇衝祖燕山道:“收回你的命令。”
“不可能!”祖燕山的額頭青筋暴起,死死瞪著獵豹。
怎麼可能收回命令呢?他現在是最高指揮官,說出去的命令就是潑出去的水,絕對不可能往回收。
獵豹慢慢的貼近祖燕山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當你和顏烽火越境之後,能夠震住他們的隻有我了。你考慮清楚,是要讓我滾回血狐大隊呢,還是要在這裏壓製住這幫吃了春藥的家夥等待命令呢?”
聽到這句話,祖燕山的臉頰都變得扭曲起來。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其實你完全不用證明自己,因為你本不屬於血狐。顏烽火來了,他的一句話比你一百句話都頂用。”獵豹輕聲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要站出來嗎?因為我就是要讓你自己打你自己的臉,因為老子看你不爽。選擇吧,要麼你帶著部隊直接越境,要麼你跟顏烽火越境偵查,部隊暴亂,要麼就是你們偵查的時候,部隊依舊平靜的扼守在這裏等待你的命令,嗬嗬嗬……”
這番話讓祖燕山的臉頰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知道血狐大隊非常厭惡自己,但是沒想到竟然厭惡到這種程度,用這種事進行威脅。這是讓他在樹立大隊長威嚴的同時,迅速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讓自己跌落的更深而已。
可是能怎麼辦?帶著部隊直接殺過去?不可能,恐怖分子有恃無恐,而且誰也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後招。貿然衝過去也許會順利的完成絞殺,也許會把整個血狐至於萬劫不複之地。
“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祖燕山用無奈至極的聲音道:“我隻想完成這次戰鬥,僅此而已。”
這是祖燕山的真實想法,他隻想完成這次戰鬥,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然後立即打報告回去。因為這個大隊長的位置根本就不是留給他的,而是留給別人的。
獵豹笑了笑,擦著祖燕山的身體走過,徑直朝帳篷搭起的營房走去。
“站住!”祖燕山在無可奈何之下叫住獵豹,衝所有的血狐戰士咬牙道:“剛才我衝動了,獵豹作為主要戰鬥人員應該留下。顏烽火與我越境偵查,所有人員駐守原地等待命令。”
話音剛落,無數質疑聲轟然響起。
“為什麼?為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
“……”
聲音鑽進祖燕山的耳朵裏,充斥整個大腦。他想爆發,想痛快淋淋的爆發,可他又絕對不能爆發,隻能忍著,死死的忍著!
“我靠,需要為什麼嗎?”站在一旁老半天的顏烽火跳過來,舉起祖燕山的右手高聲道:“大隊長說了,所有人員駐守原地,把勁憋足了,然後一口氣打到印度洋。見人殺人,遇佛殺佛,絕對會讓你們爽到爆!哈哈。”
說完之後,顏烽火笑眯眯的看著祖燕山。
被所有的目光盯著,祖燕山一把將顏烽火推開,猙獰如野獸一般咆哮吼道:“你們都是他媽的混蛋!老子現在就告訴你們,當我需要你們揮動屠刀展開殺戮的時候,誰他媽的手顫抖一下,老子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都給老子聽著,原地駐守!六個小時,六個小時之後我會發出信號,等信號發出的時候,你們不再是軍人,你們將是屠夫,戰場血屠夫!”
祖燕山快被逼瘋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憋屈。這裏的人一個個都狡猾無比,想著法的挖洞讓自己往裏跳,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根本就不管不顧。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顏烽火,這個陰險卑鄙的小人!
的確,在這件事上,顏烽火陰險了一點,卑鄙了一點,因為祖燕山不屬於血狐,他永遠不可能擁有血狐人所流淌的鮮血。血狐跟龍巢不同,因為血狐是一種精神,專注、團結、攻不破、拆不開的血盟精神。
這是一支毫無爭議的嫡係部隊,他們的領導者,隻能從他們的內部產生,從無例外。
不管曆朝曆代,這樣的部隊都是令人恐懼的。他們瘋狂不羈,他們嗜血瘋魔,他們恍若死士,他們的戰鬥力來源於精神、來源於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