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床上靜靜躺著一個身著苗族百褶裙的女人,吹彈可破的臉頰在銀飾的作用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均勻的呼吸聲顯示出她正在熟睡,簡直就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睡美人畫卷。
盯著女人看了好一會,孫恒終於忍耐不住了。他快速褪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後像嗬護一個易碎瓷娃娃一般輕輕撫摸女人的臉頰,輕輕的、慢慢的親吻著,撩起對方的裙子溫柔撫摸。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撫摸自己,女人發出微弱的嬌哼聲,輕輕皺起眉頭。
看到對方這幅表情,孫恒按捺不住的直接壓上去,與其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如果顏烽火看到這幅場麵,他絕對會發瘋!因為這個女人是……
村子東麵,顏烽火與趙紅旗坐在石頭上休息,遠遠避開村民,看似在欣賞黃昏時分村莊呈現出來的優美古卷。
“有人在跟蹤我們啊。”顏烽火笑著低聲道。
“很正常,這裏是孫六指父子的根,他們是這裏的地頭蛇。”趙紅旗笑笑,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不遠處的一塊岩石。
岩石後麵露出一雙自以為隱藏到天衣無縫的雙眼,可惜他根本就逃不過這兩個人敏銳的直覺。
“他就在孫將軍的故宅裏。”顏烽火放大聲音道:“晚上我們就殺了他!”
這句話清晰的傳到岩石後方,被那個村民捕捉的一清二楚。
“還是看看再說吧。”趙紅旗一臉擔憂道:“我剛才說過了,這裏是孫家的根。如果全村人都提著槍棒追著我們殺怎麼辦?”
“廢話,難道他們都不怕法律嗎?”顏烽火梗著頭道。
“法律?法不責眾啊。”趙紅旗搖搖頭。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眼睛餘光全部瞥向隱藏在岩石後的那雙眼睛。
又坐了一會,他們慢慢的站起身,朝著前明客棧走去。緊隨其後,那雙眼睛立即消失不見,一個人影抄著山路竄向孫將軍故宅。
顏烽火與趙紅旗相視一笑,慢悠悠的走進客棧,回到自己房間。當天晚上,他們叫了一個土雞,酣暢淋漓的大吃一頓,而後回到屋裏蒙頭大睡。
淩晨兩點鍾,十幾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進入前明客棧,在老板的指示下摸向他們的房間。
床上的兩人睡的正香,絲毫沒有察覺到摸進來的人。
“哐”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踏開,數個人衝了進來,舉起手中的槍扣動扳機。
“砰!砰!砰!……”
接連數槍,又有霰彈又有小口徑的彈頭瞬間把兩張床打的支離破碎,滿屋盡是嗆鼻的火藥味。
“啪”,開關打開,屋裏一片明亮。
但是床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有的隻是用兩床隆起的被子。
“人呢?人呢?”領頭的村民瞪著空床問道。
“跑了,追,快追!”身後有人發出聲音。
“嘩啦”一聲,所有人同時衝了出去,叫嚷著追擊顏烽火與趙紅旗。
在這種地方,殺個把人根本就不算什麼。所有人都姓孫,所有人都牽連著親戚關係,誰會說?殺完之後隨便在山裏挖個坑埋上就行了,就算是警察發現了屍體也問不出什麼。
這就是固封之下家族的可怕之處,在他們的理念裏根本就沒有法律一說,族規比法律更能使人畏懼。
盡管這裏早已開化,但是他們的理念不會變:幫親不幫理。
更何況他們所謂的理全在孫恒一麵之詞,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孫恒出手很闊綽,他有錢!
短短的時間裏,整個村子都行動了起來,四處搜尋顏烽火與趙紅旗的下落。他們打著手電點著火把,漫山遍野尋找。
就在村南的山頭上,一挺重機槍與三支狙擊步槍鎖定村子的祠堂,搜尋可能出現的孫恒身影。
“果然都是一群愚民,草!”雷蕭重重吐了口吐沫罵道:“黑社會也沒這麼牛逼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槍開搞,牛逼!”
“老流氓,現在是黑天。”顏烽火發出提醒。
“你懂個屁啊,我說的光天化日是形容詞,你當我不知道現在是天黑?”雷峰瞪著眼睛,非常不爽的嗷嗷叫:“你們在那吃啃雞腿的時候挺爽,老子卻得在這啃壓縮餅幹。憑啥你們倆跑下去吃香的喝辣的,難道我沒有你們帥?”
“媽的!!!”
顏烽火突然一拳頭砸在地上,嘴裏爆出罵聲。
夜視瞄準鏡下,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了孫恒走出宅子,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清晰可見。
他一手摟著孔雀,衝山上發出唇語:我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