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沈三千並不怎麼相信蠱術這種東西,他隻相信中醫。
顏烽火沉默了,半天都沒說話,隻是深深歎了口氣。
“顏烽火,怎麼回事?”趙紅旗問道。
“嗬嗬,惹得風流債。”顏烽火搖搖頭,衝沈三千道:“沈三千,不要告訴糖糖我的傷勢,就說我依舊在昏迷中。”
“同樣不要告訴半妝!”趙紅旗也開口說出同樣的話。
沈三千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為啥不能告訴她們?
似乎是看出了沈三千所想,趙紅旗苦笑道:“龍巢的兵王是誰?”
“廢話,當然是老大你了!”沈三千毫不猶豫的說道。
“真的是嗎?”趙紅旗反問。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沈三千朝嘴裏丟了一顆奶糖笑道:“老大,你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比祖燕山強多了,嗬嗬。”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趙紅旗瞪著沈三千。
遭到訓斥,沈三千無奈的聳聳肩膀道:“好吧,龍巢的兵王是祖燕山。可如果不是你癱瘓了四年,祖燕山能有機會嗎?”
這裏麵的事情顏烽火不知道,但是能聽出趙紅旗他們進行的兵王之爭充滿了你爭我奪,而且異常殘酷。
“你這樣想,半妝也這樣想,嗬嗬。”趙紅旗苦笑一聲,深深歎口氣道:“她一直都想讓我成為名正言順的兵王,但是我不僅沒能成為,而且惹出了那麼多的事。如果半妝看到清醒的我,你猜她會怎麼樣?”
“哭?”沈三千愣了一下,急忙擺手道:“大嫂絕對不會哭的,她可是烈士連第十八勇士。”
龍巢烈士連,永遠隻有十八個人,能夠躋身進去的全部是最強者。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能讓最強者哭,當然了,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也許會。
趙紅旗點點頭,拔掉手上的針頭船上鞋朝窗戶走去。
“老大,你幹嘛?”沈三千叫道。
“還沒殺掉孫恒。”趙紅旗轉過頭,衝顏烽火道:“還能不能動?能動的話就起來,咱們還得幹活。”
顏烽火二話不說,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你們想幹嘛?”沈三千瞪大雙眼叫道:“難道真瘋了?你們兩個的傷勢根本不足以承載任何戰鬥!”
凶殘的搏鬥讓顏烽火與趙紅旗兩敗俱傷,顏烽火的後背全部是刀傷,趙紅旗的左手幾乎無法動彈,而且還有嚴重的內傷。在這種傷勢下,兩個人竟然還要去殺人?瘋子都不帶這麼玩的!
“意誌。”顏烽火指指自己的腦袋,笑眯眯的問向沈三千:“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兵王,你看我有沒有一爭之力?”
此話一出,趙紅旗與沈三千盡皆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嚴肅。
“有!”趙紅旗凝視顏烽火。
“不錯,你還真的有。”沈三千把顏烽火掃了一番道:“當初我在血狐大隊見到你的時候就說你很像老大,事實證明你們根本就是一類人。你為國家做的足夠多,而且實力幾乎與老大持平,你有這個能力。”
顏烽火咂咂嘴,幹笑道:“我沒興趣,那是你們龍巢的事。”
兵王?什麼玩意?趙紅旗還是兵王呢,不也被老子打的半死?
對於兵王,顏烽火可從來沒有想過。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天天晚上睡覺都能摟著糖糖,想什麼時候造孩子就什麼時候造孩子。
“行了,我們走吧。”趙紅旗揚揚頭。
顏烽火爬上窗戶,盯著隻有數米之高的地麵。
“你們真的要去?你們的女人會把我活剝了的!”沈三千瞪著眼睛叫道。
顏烽火慢悠悠的從窗台上爬下來,捂著傷口,齜牙咧嘴的走到沈三千麵前,伸手從他兜裏掏出所有的錢。
“三千,幫我做一條繩索,我們得滑下去。”趙紅旗盯著窗戶下的草地發懵。
如果換在平常,這樣的高度可以輕鬆蹦跳,但是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如果跳下去,所有縫合的傷口都會崩開。
“不行!”沈三千一臉堅決。
“戰鬥不止,生生不息!”顏烽火發出低吼,眼光懾人。
與此同時,趙紅旗也發出低吼:“刺刀入骨,不死不休!”
在兩雙絕不妥協的目光下,沈三千妥協了,幫助他們用床單結成繩索放到樓下。
兩個人相互攙扶,一瘸一拐的避開各自女人的視線逃了出去。對他們來說,隻要還有一口氣就是一名鬥士,隻要還是一名鬥士,就能戰鬥,哪怕用嘴去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