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卡爾……”
“前輩，這會就別叫我卡爾了，我的中文名叫鄭三炮，嘿嘿。”卡爾算是正式的進行自我介紹。
“還是卡爾比較順口，”顏烽火輕輕拍了拍卡爾的大腿說道：“朝哪個方向行進的，大概行進了多長時間，多少海裏？”
“東麵，航行有兩天了，大概……鬼才知道有多少海裏，這玩意是海盜船，跟汽車不一樣。”
顏烽火也知道從卡爾嘴裏問不出什麼東西，這種距離方位上的判斷不是一個跨國單幹的毒販所能掌握的。紅疤肯定比較聰明，應該對這裏有一個基本的判定。隻是……
“前輩你放心，”卡爾貼著顏烽火的耳朵小聲道：“美國佬讓我往東開我就往西開老讓我往南開，我就往北開，絕對沒問題。”
聽到這句話，顏烽火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盡管卡爾的做法依照正常邏輯來說是正確的，但是在這種情況這樣做的話無疑是把人往死路上麵推。
阿利。伯克號絕對出現了問題，現在紅疤一行人也在想方設法的從茫茫大海脫身而出，所以他指示的路線應該不會錯。結果卡爾用自己的思維進行反方向的航行，絕對會走錯。
除此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卡爾根本不會判別方向。
茫茫大海上沒有任何參照物，能看到的隻是一望無際的海水以及天空。太陽除了早晨與傍晚能夠指示方向之外，其餘時間全部高高懸掛在頭頂，別說正常人了，就算是他顏烽火辨認起來都有些困難。
但是卡爾的做法並不為錯，如果紅疤指示的路線是更快與美軍搜救人員會合呢？
“辛苦你了。”顏烽火點點頭。
“嘿嘿，前輩嚴重了，我這條命都是您老人家救的，嘿嘿……”
顏烽火沒有再說話，他把眼神挪到史密斯這個水手身上。
“我的上帝，你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有多恐怖嗎？竟然睜著一雙血紅的雙眼，如果不是因為你還在喘氣，我真的以為你已經死定了。”史密斯誇張的比劃著。
睜著雙眼昏迷？顏烽火一怔，而後立即感到眼睛酸澀無比，伸手揉了揉。但是不揉還行，一揉就劇痛無比，就像無數根鋼針紮進眼睛裏一般。
“呃……”痛苦的呻吟聲從顏烽火的口中發出，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又在流血。
“你怎麼樣？”混血女人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顏烽火看著手上的鮮血，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國人，你的眼睛完蛋了。”紅疤衝顏烽火說道：“不要去觸碰，越觸碰，眼睛的壽命變得越短。如果能夠很快換一對眼角膜的話，你的眼睛還有救；如果沒有合適的眼角膜更換的話，你的眼睛會失明，或者白天失明，或者晚上失明。”
“怎麼說？”顏烽火擰住眉頭問道。
“很簡單，你的眼角膜受到了重創，在身體的保護機製下必須要進行恢複。但是你的潛能壓製了這種保護機製，讓眼球在重傷的情況下連續工作。試想一下，一台電腦內部熱量達到一定程度了，需要關機進行休眠，但是依舊在進行高負荷的運作，最終的結果隻會是自動關機，這是自我保護機製的體現。假如通過某種方式讓這種保護機製失去作用，你覺得電腦在高溫的情況下會有什麼後果？硬盤燒毀或者程序崩潰。也許這個比喻並不是很恰當，但是用來解釋你這種情況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