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人,不要傷人。”中校妥協,衝身後的戰士們命令道:“放下槍,讓他們走。”
得到命令,警衛連立即把槍放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糖糖踮起腳尖摟著顏烽火的脖子,重重吻上他的嘴唇,並且很是蠻橫的把小舌頭伸到顏烽火嘴裏。
“唔……”顏烽火發出滿足的聲音,眼睛裏滿是笑意。
突然間,他感到自己的腰部傳來針刺的疼痛,然後看到糖糖的右手裏捏著一根注射器,詫異的問道:“糖糖,你在幹什麼?”
說完這句話,顏烽火覺得腦袋開始發懵,四肢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散去,眼前看的東西也模糊起來,甚至連張張嘴巴都做不到。
“嘿嘿,現在是演習,你是藍軍,我是紅軍……”糖糖甜甜的笑了,把顏烽火扔在地上對著他進行拳打腳踢,嘴裏大聲道:“我讓你跑!我讓你跑!……呼……我還有事,乖乖的在這等我回來哦……”
顏烽火的大腦思維已經停止運動,迷迷糊糊中看到糖糖手臂上鮮紅的臂章。
四個人被紅方抓了起來,關進一個臨時設立的戰俘營。
說是戰俘營,不過就是用柵欄圍起來的一個空間。外麵有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抓到人以後往裏一扔了事。
等到顏烽火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已經天黑了,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三雙幽怨的眼睛,就像餓狼一般散發著綠的光芒。
“醒了?”錢成問道。
“我們這是在哪?”顏烽火費力的撐著坐起來,用力晃著腦袋,想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
可那股藥力還在,雖然醒來了,但是四肢依舊發軟,腦子還是有些犯迷糊。
“老實交代,那個女軍官跟你什麼關係?”楊剛烈的腦袋湊過來。
“還有,我們說是搶飛機,你幹嘛要搶劫飛機?”鄧小滿咬牙切齒道:“哥幾個到現在都沒有飯吃,就因為你搶劫了飛機。”
顏烽火的腦袋漸漸變得清醒,想起昏迷前的一幕,不由的怒氣衝天,他竟然被自己的媳婦給算計了。可再一想到糖糖近在咫尺的俏臉,又什麼氣都沒了。
可這小妞怎麼跑到部隊來了,還跑到了東南軍區?
“老顏啊,我們不管你跟那個水靈靈的女軍官有什麼陳年往事,現在你得幫助我們出去呀。”錢成坐在地上道:“咱們必須把紅方的指揮部端掉,而且要轟轟烈烈的端掉!”
如果沒有經過搶飛機被俘這件事的話,錢成幾個人或許還沒有那麼大的決定。可自從他們被俘以後,連口水連口飯都沒有,這是不公平的對待。
最重要的是野戰醫院的副院長專門來看他們一趟,告知副軍長很生氣,親自下令餓他們三天。
這讓錢成三個家夥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們是要敵後滲透毀掉紅方指揮部的,可現在又變成胡鬧了。他們不是在胡鬧,而是要直接搗毀紅方指揮部,不管用什麼方法。
如果非得說是胡鬧的話,那也隻能胡鬧到底,胡鬧出一個結果出來。
“那是我媳婦。”顏烽火揉著腦袋道:“現在幾點?”
“晚上十點。”
顏烽火點點頭,朝柵欄外看了一眼道:“咱們被俘了吧。”
“老顏,想辦法出去,我們必須端掉紅方指揮部!”
三個人一臉嚴肅,他們在顏烽火昏迷的時間裏已經達成共識。男人的一生總得做出一件瘋狂的事,被壓抑的男人更是得幹一件可以豁出命的事。
他們被人瞧不起,現在依舊被認為胡鬧。如果想要改變這種看法,就得幹出讓所有人刮目相看的事。
很顯然,他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對紅方指揮部產生威脅,但是他們已經擁有一顆玩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