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傷的都挺重,可身上的疼痛遮蓋不了他們臉上的喜悅。
嘉獎命令已經下來,兩個人一人撈了一個二等功,就像撿來的大便宜一般。最開心的還是張一飛,當初隻是嘴上說說搶功勞去,可怎麼都沒想到真的被二等功砸上了,就等傷好出院前往指揮學院報道去了,出來就是響當當的軍官。
“陳排長,張班長,最近活的滋潤不?”顏烽火笑嗬嗬的推門走進來,扔給老杆子一瓶白酒,又扔給張一飛一包香煙。
“顏烽火!”兩個人同時叫起來。
躺在醫院裏,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顏烽火,但他們相信顏烽火絕對不會有事。因為這個顏烽火已經深深震撼了他們,這種軍人可以傷,但絕對死不了。
“哈哈,”顏烽火嘻哈一笑,將手裏的豬頭肉往桌上一扔,拉過一張椅子示意老杆子開酒。
“不太好吧?”老杆子裝模作樣的說道。
“該吃吃,該喝喝,”顏烽火叼起一根香煙,右腳搭在桌邊道:“這可花了我整整一個月的津貼啊,奶奶的,憑啥你們都立功受獎了,老子反而降了。”
老杆子和張一飛這才注意到顏烽火的肩膀上是一道可憐的杠杠,竟然從士官變成了列兵。
“我不服!”陳敢頭一梗嚷嚷道:“不公平,這根本不公平!”
“是呀,鵝也不服!”張一飛也跟著拍桌子瞪眼。
顏烽火擺擺手歎道:“行了,什麼都別說,老子當時心好,幫了那個毒梟,然後就……”
“啥?你幫了毒梟?”兩個人同時瞪大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顏烽火一笑,倒上三杯白酒,給行動不便的兩人遞過去,舉杯道:“兩位兄弟,啥也不說了,操蛋的事也不用提了。今個我是專程來看你們的,喝了這杯酒我就得走了,東南軍區a軍報道。”
說完之後,顏烽火一口喝光杯子裏的白酒。
“怎麼到a軍了?”老杆子問道。
“革命軍人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顏烽火抓起一塊豬頭肉塞進嘴裏,嚼了兩下吞進去道:“所以啊,我得來看看兩位兄弟,好歹咱們也是並肩戰鬥過的戰友。”
顏烽火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老杆子與張一飛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
“顏烽火,能跟你一起並肩戰鬥是我的驕傲!”老杆子極為認真的說道。
“鵝也是,鵝也是。”張一飛用力點頭道:“鵝跟排長商量了,等鵝們出院了,說啥都得參加軍區特種部隊的選拔,就算選不上也到魔鬼營玩幾天。當兵當不上你這種兵寂寞啊,真的好寂寞啊。”
“不錯,我們要參加軍區特種部隊的選拔。”老杆子伸手抓住顏烽火的肩膀道:“你這樣的才是真正兵!”
“別,千萬別!”顏烽火跳起來道:“你們不知道裏麵有多恐怖,也不知道裏麵的人有多欠揍。你們這話一說好像是我把你們帶壞了似的,其實今天我來的本意不是把你們往陰溝裏帶,而是等會要趕火車,可沒錢買機票。”
“你趕火車幹嘛買機票?”老杆子疑惑的問道。
“我坐飛機呀。”顏烽火說道。
“可你又趕火車……”
“我趕火車坐飛機不行嗎?”顏烽火齜牙咧嘴。
“行吧……”
顏烽火不笑了,一張臉變得嚴肅無比,頓時帶給老杆子和張一飛無比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