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棱角分明,粗獷有力,一雙因為傷病深陷的眼窩裏無時無刻不再閃爍著凜冽的鋒芒。
這是一條龍,這是一頭虎,這是一個可與龍虎媲美的男人!
“惟楚……”
“祖燕山!”長裙女孩剛才還淡入秋水的眼神變了,變得狡黠無比,在配上她微微上揚的嘴角,以及露出的一顆小虎牙,簡直就是一個小惡魔形象。
“惟楚,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的。”祖燕山看到女孩瞬間變換的眼神,腦袋不自覺的朝裏貼了貼。
“當然可以商量了,嘿嘿。”叫惟楚的女孩嘿嘿一笑,右手抓起一條蜈蚣,左手抓起一個蜘蛛,不懷好意的笑道:“祖燕山,今天想吃蜈蚣還是蜘蛛呢?”
“非得選擇嗎?”祖燕山沉聲道。
“非得選擇。”惟楚用力點點頭。
“那就……”
“嗖”的一聲,散發著腥味的蜈蚣與蜘蛛同時飛進祖燕山的嘴巴裏,順著喉嚨滑進去。
“呃!呃!……”祖燕山瞪著雙眼張著大嘴,仰頭發出幹嘔聲。
盡管他知道這是藥,盡管他在野外生存的時候也會吃這些東西,但是沒人想吃這玩意呀!
“認錯。”惟楚拍拍手,坐在祖燕山床邊衝他笑。
“我沒錯。”祖燕山瞪著惟楚。
“再給你一次機會。”惟楚的眼睛變成了兩個小月牙,那露出來的小虎牙尖上竟然泛著一絲光芒。
“我沒有錯!”祖燕山發出低吼。
“小樣,吃蛤蟆吧。”
惟楚二話不說,抄起一隻癩蛤蟆塞進祖燕山的嘴裏。
一股濃濃的腥味直竄鼻孔,祖燕山終於忍受不住,雙眼一翻昏迷過去。
“喂,祖燕山,你醒醒呀。”惟楚伸手拍著祖燕山的臉頰道:“蛤蟆都是死的,都是藥,你怎麼這麼不禁嚇呢?還是個男人呢,簡直比女人膽子還小。”
過了老半天,祖燕山才晃晃悠悠的醒轉過來。剛睜開眼就看到眼前有一條肥肥的蠶寶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隨著哆嗦,渾身上下的傷口疼得鑽心,張開嘴發出呻吟聲。
蠶寶寶被一隻手送到他的嘴巴裏,祖燕山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孔狀,死死盯著惟楚。
“這個不是給你吃的,嘿嘿。”惟楚把活的蠶寶寶拿出來,拍拍祖燕山的腿說道:“說吧,認不認錯?”
“我到底哪裏錯了?”祖燕山睜著一雙虎目低吼。
“不認錯?你確定真的不認錯?”惟楚歪著腦袋。
“我沒錯,所以不會認錯。”祖燕山盯著惟楚沉聲道:“就算你把活的毒蛇蜈蚣塞到我肚子裏我也不會認錯,你太刁蠻了。”
惟楚撇撇嘴,伸出兩隻小拳頭問道:“猜猜哪隻手裏有東西,猜對了我就不讓你認錯了。”
“左手!”祖燕山毫不猶豫。
“錯啦,再給你一次機會。”惟楚把手背到後麵之後再拿出來,讓祖燕山繼續猜。
“左手!”祖燕山依舊十分篤定。
“又錯啦,再給你一次機會。”
“左手!”
“再猜。”
“左手!”
“繼續猜!”
“左手!”
“……”
“死腦筋,你能不能換一個手?”惟楚叫道。
“不能。”
“為什麼?”
“你會讓我猜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