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人卻是堂前客(3 / 3)

洗漱完畢,唐岦打開電腦,一般逢年過節或者重大事件的時候,網上總是很熱鬧的。跟吳喆說了一聲,高嵩回家了,並且把高嵩的QQ給了他。打開郵箱,有一份來自程晞的郵件,此時他的脾氣已經煙消雲散,況且他並不是真的生她氣,打開郵件,她發了一封長長地道歉信,他看完笑了。

於是發了一條短信給她,“在十月五日前,給我籌一筆money,具體我不知道多少,登QQ說吧。”在不到1分鍾的時間裏,那邊呼啦啦的信息像洪水一樣湧向唐岦的窗口,他一下暈了,於是給她打過去電話。

她看見來電,立馬拿起手機,電話這頭傳來他的聲音。

“不錯啊!你的道歉信寫得感人至深,情深意重,不愧是語文課代表,星期二我請你吃飯,別問為什麼,還有就是......呃......啊......問你借錢,我零用錢還沒有下來,自個工資還得月中,所以身上緊巴巴的,如果你沒有就算了。”

“如果你錢不夠花,那我請你吃飯,本來就是我惹得你,還有啊?你要借多少?”程晞此刻的心情,感覺整個世界都可以借給他。

他坐在椅子上轉了起來,想了想說:“肯定我請你吃飯,哪有女的請男的吃飯,太笑話了。我是怕身上錢不夠,所以問你借呢,問別人感覺不妥當,還有就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你。”

程晞笑道:“好的,你愛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但有個條件是那天你來接我。”

兩人像是闊別已久的老友,又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煲起了電話粥,直到唐岦電話自動關機……

一覺睡醒,拉開窗簾,驟然感覺天氣已經涼了些許。秋天已悄然在問候這座城市,每一片樹葉仿佛都飽含深思,葉的離開不是風的追求,也不是樹的不挽留,而是一種自然的回歸。就像人老了,思念瘦了,唯不忘的是相思,那一種留存心底的瑣碎。

早餐過後,一天的忙碌生活又上演了,高嵩跟他說了吳喆的事情,吳喆約他們在“施樂坊”見麵。他心想中午可能回不來了,於是收拾了一下背包,帶著一件紅色運動衫,便出門乘車直奔目的地而去,路上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和高嵩有事情去了,被老媽批了一番。在老媽眼裏,凡是跟玩有關的都不是正事,凡是跟掙錢有關的都是本事。

施樂坊是一家KTV,嘉洲最大的但不是最好的,最好的KTV叫“菲利普club”,聽說此家KTV就差牆上沒有貼金了,進去的都是有身份有錢的人,拿最起碼的一水果拚盤來說,沒有個一兩百元,你看都甭想看,裏麵工作的“少爺”大多數是開車上班的,“公主”差不多都是專車接送,其他的就不說了……

下車後,唐岦步行了一段距離,到了施樂坊後,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包間。這裏他來過幾次,雖然“地形”很複雜,但不至於像第一次那樣迷路了。推開門進去之時,高嵩和吳喆正在談論他,二人見唐岦走了進來,立馬刹住話題。

唐岦跳過去抓住高嵩逼問:“說!講我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吳喆見此狀,笑道:“說你以前的‘風流韻事’”他聽這麼一說,急著問高嵩,“你小子,麼事得瑟我幹什麼?我要有‘風流韻事’,那我現在還能成為‘寡人’麼?!”

高嵩笑道:“我隻說你去年是怎麼為了拒絕一個女生而躲在家裏不去上課的,這有什麼問題呢?”

“我不是沒有談過戀愛,怕接受人家了,不會談嘛。”頓時屋內笑翻天。

陳伊蔚聽唐岦說要帶她演出,興奮了一晚上沒有睡覺,早晨起來吃得飽飽的,差點嚇壞她爸媽了。吃完飯後,思索著自己沒有一件可以登台的衣服,如是給唐岦發了一條短信叫帶她買衣服,他回複說在施樂坊,可以過來幫她去看看衣服。於是她給表姐打了一個電話,約她一起出來看衣服,剛開始程晞並沒有答應,但聽說她要唐岦一起時,程晞立馬很流暢地彈了一遍《致愛麗絲》,這讓鋼琴老師大為吃驚,問她什麼時候會的。

她俏皮地說:“我會用筷子吃飯,就會用勺子舀湯。”於是就讓鋼琴老師下班了,又立馬打電話給書法老師說自己頭疼,改天再上課,完了之後跟奶奶說書法老師頭疼並且她要去“四維”圖書館看書,可能很晚才回來,四維圖書館是嘉洲政府辦一個大型閱讀場所。程晞確實經常去那兒,但這次顯然不是。事情料理完畢,乘車往施樂坊而去。陳伊蔚跟老媽說自己要參加一個同學的party,丟下話後,沒等老媽反應過來就溜之大吉。

話說他收到陳伊蔚短信後,心想幾個爺們唱歌沒精神,也就同意她過來了。並且告訴他倆一會兒將有美女出現,請他們保持鎮靜的姿態。高嵩跟吳喆一陣壞笑後,問唐岦來的是誰,他死活不說,害得他倆好一個翹首企盼的姿態。唱的歌是句句跑調,完全心不在焉,眼睛不時掃一下房門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在兩個男的鬼哭狼嚎似地唱完四首歌後,唐岦的電話響了,是陳伊蔚打過來的,問他在那個房間,他捂著耳朵大聲地告訴她,說完怕她迷路又把房間號發給了她。吳喆聽說美女即將駕到,於是乎正襟危坐,很紳士地拿著話筒唱《海闊天空》。高嵩斜歪在沙發上,笑道:“兩條腿的蛤蟆沒見過,兩條腿的女人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嘛你?要跟哥學習,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心跳。什麼叫處之泰然?”唐岦聽他這麼說,做出了佩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