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髒,豬的心髒,他還故意的放在光線處晃了晃,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些萎靡,如果不是他說在東京,還以為他去了非洲部落。
時而露出的嘴角裏沾染著豬血,這還是新鮮的剛弄下來的,他這人真是太像個奇葩生物一樣。
方慶的思維並不會受此影響,他的肉身卻好像有些不太適應,胃裏仿佛在翻江倒海,他去廁所吐了吐,接著繼續觀看視頻。
這個視頻讓方慶有些憤怒,還不能直接跳過,他就這樣看了五分多鍾的啃食視頻,整個豬心隻剩下一堆殘渣,應高文完完全全吃了下去。
此時離視頻結尾隻有不到一分鍾,方慶開始認為這是應高文在戲耍他,不過他接下來的言論就有些意思。
“抗爭apse的唯一途徑,就是通過飲血。”
“賽車的藝術不僅僅在於速度,更在意於死亡。”
“獻祭與奉獻,意義是完全不同的,但又完全相同。”
應高文說這些話的時候,還不停在他房間內傳出汽車嗚嗚的聲音,最後鏡頭轉向牆壁,上麵刻著apse。
視頻到此就結束了,以方慶的思維理解能力他隻能搖頭晃腦,這個世界的人說話都是這麼喜歡藏著掖著的嘛,就不能痛快點的說話。
不過要說方慶啥都沒明白,那也不是絕對的,應高文有一點指示的很清楚,通過飲用血液能抑製住藥劑的作用,這條線索看起來還算有些價值。
他在想回放再看一遍的時候,視頻已經被自動刪除了,方慶躺在床上隻能雙手抱住頭叫了幾聲表達著自己的不快,他可不喜歡這種慢慢吞吞的講述方式,甚至在他眼裏有點愚蠢一樣。
在視頻刪掉後的第30分鍾又來一條短信,剛上床閉眼的方慶顯得有不耐煩了,還沒看明白就直接拒絕接收了。
大致的意思就是說,希望能互相合作,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方慶的睡意肯定是全沒了,他想去找人聊聊,江北這會肯定還在傷心中,他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於低落。
這個聊天的念頭就不該冒出來,他現在隻能去找初允,可是難以啟齒啊,心裏是這麼想的,腳卻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她就在對門。
“怎麼你有事嘛。”初允沒想到還沒等方慶敲門直接就開了,想跑也是跑不掉了。
方慶撓了撓頭,輕聲說道:“我能進來找你聊聊嘛。”
“沒問題嘛。”初允正洗完澡,身上的香味散發在空中非常的濃密,方慶竟有些陶醉。
兩人互相對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這就有些尷尬,不過也對實在難以開口。
“那個,我請你喝酒怎麼樣。”初允的臉都漲的有些通紅,她肯定不會想到方慶會主動來找她,她自己也沒想好該說些什麼,隻能酒壯慫人膽。
“你會喝酒,不過女生得少喝,對身體不好。”方慶用起凡人的套路,他學會了關心別人。
就這樣,一瓶酒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兩人給喝空掉了,他兩還是找不到可以聊下去的東西。
初允的臉有些紅暈,這膽沒有變大,可變醉了,他迷迷糊糊的拉著方慶順勢躺倒了床上。
方慶的肉身是跟他思維極不協調的,清醒的頭腦銜接著個醉醺醺的肉身,他怎麼反抗也是沒啥用。
天色落下黑幕,方慶不知怎地就閉上了眼睛,他不確定今晚會發生什麼,但是做人肯定得要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