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去逛了逛其他地方,靠著感知熟悉環境遲早會把自己憋死,不過的是這種混凝土城市,沒有大片綠色點綴,確實有些枯燥,也純粹就是消磨掉時間,放鬆才能應對比賽。
晚上21點多鍾,方慶首先趕到訓練場所,室內的車都是沒經過大改裝的,所以也不需要有人看著,這片區域還有保安在值班,他幫忙開了門就四處溜達去了。
黑夜中閃著淡淡的燈光,涼爽的空氣襲來,現在是初夏時節,人的毛孔自然的舒展開來,窗外少有的星光點點,不禁得讓人沉醉。
他隨便挑選了輛黑色的車,上麵噴塗著超越兩個字,黑白對立,以前他最愛白色,仙人的光環是時候放下,嚐試著去做真正的賽車手。
有了白天的教訓,他這次開的很穩,盡量讓自己的車速保持在可控之內,而且這馬力也較低,這樣他就能慢慢的加速,瘋跑著幾圈崔嶽也到場,他駛到出口後還沒下車。
“你就別下來了,跟我比三圈如何,我雖然腰不方便,但好歹也是玩賽車的老手。”崔嶽看起來有些得意,他從亂放著的那堆車中直接撞掉輪胎圍著的彎道,示意著方慶開過去。
“就從這為起點吧,三圈誰先跑完請客吃宵夜啊。”
“師傅,你就瞧好吧。”
這次輪到別人比方慶慢一拍,說實話他有些不適應,所以起步的時候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崔嶽的傷痛在駕駛剛開始就凸顯出來,當跑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跟輪胎護欄擦邊。
方慶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做的事肯定不會輕易結束,至少在那個記憶裏是這樣認為的,他於是乎加大了車速想要快點完成比賽,崔嶽扯高了嗓子對此很滿意,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肆的跑過。
差距在第二圈就開始明顯,經常與偶爾賽車的感覺都不會一樣,在這刻兩人都沉浸於享受當中,過程很緩慢,對於方慶來說這是一次全新的體驗,他有了新師傅。
全程都很順利,方慶慢慢的熄火停下,崔嶽卻一股腦的撞向輪胎,他連忙下車去扶人,以前腰間留下的後遺症確實很麻煩,在原地蹲坐一會勉強能活動。
兩人坐在賽道旁的廢木墊上,崔嶽的眼神裏有著淚水在打轉。
“你知道你父親嘛,五年時間真的很快。”
“師傅你慢點說,別急。”
“當年是國內最後一屆標準越野賽,也是你爸最後一次的比賽,後來因為老毛病幾個月後去世啦,他臨走前要我把你帶著,我記得那年年底你也得到了冠軍。”
“我想他也會是個好車手。”
“你出事後改變了很多,記得以前你們父子不合,去世後消息還是第二年才知道的,你為此成績就一路下滑,如今的狀態也很迷茫,我想要不放棄賽車吧。”
“師傅,你怎麼能這麼說,好不容易有了資格。”
“跟你開玩笑的,那個改裝費你有著落嘛,還有改裝需要六個月,你是準備直接買輛成品還是怎樣。”
“我想用父親給我留下的他的獎金,我知道這樣做可能不對,但是在他去世之前在家裏留了封信,上麵的內容也很清晰表麵,但是我一直倔強,我想這次我不會辜負他。”
方慶首次將另一份記憶的那種感情淋漓盡致的表露,作為修仙者倚仗自己的天賦傲視一切他現在覺得錯過了什麼,而現在作為賽車手承載的是兩份感情,這次他絕對會緊握住。
“方行那家夥也早跟我說過,作為他的摯友我也希望他的兒子將來能走完他未完成的道路,走吧今晚還是你請客。”
“師傅你不講信用啊。”
“就你小子麻煩事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