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喬已經了解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以說是黃隊長等人暴力執法在先,而且也是城管的人先動手打的聶風。當時,他隻是為了自衛,後來幾個城管群毆而上,聶風便將幾人一一打趴在地上。
諸喬遞給黃隊長一支煙,淡淡地說:“黃隊長,現在城管局好像已經不讓暴力執法了,你今天的做法實在是……”
“喂!我說老諸,你也太不給麵子吧?一句話,你能不能把聶風這小子給我拘了?”
“不能!”
黃隊長從牙縫裏擠出個“好!”字,說:“你不拘留他,我也有辦法讓他走不出警局。”
諸喬皺了皺眉頭,他很反感這個黃隊長,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眥睚必報的人,受了點兒窩囊氣就到處找關係。果不其然,黃隊長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城管的葉局長那裏。
葉局長和自己的頂頭上司關係很鐵,諸喬就料到葉局長會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打電話。然後,上級再來向自己施壓。
黃隊長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口中斜叼著煙卷,怎麼看都有一股流氓的氣息。
“諸警長,這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你不給我黃某人麵子。”黃隊長胸有成竹,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樣子。
諸喬看不慣黃隊長的作風,鼻中冷哼了一聲,說:“黃隊長,我瞧聶風那個年輕人不簡單,你小心踢到了石頭上。”
“切!一個賣假藥膏的人,會有什麼了不起。”
“你當時也看見了,如果他賣的是假藥膏,怎麼能讓那些鼻青臉腫的人瞬間消除臉上的紅腫?”
“這”黃隊長被問的啞口無言,辯解著說:“或許那些商販是他的托呢?”
“托兒?”諸喬冷笑了一聲,“那些商販倒底有沒有被打,隻有你心裏最清楚。”
黃隊長沉默了,當時的確是自己命令手下狠狠打的。難道那小子的藥膏真的是治療外傷神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可不相信,那小子說的什麼獨家秘製“骨藥”這一說。
不大一會兒,諸喬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黃隊長不由精神一振,以為是所長親自來了呢。
諸喬叫了聲“進!”,走進來的是一名女同事,她對諸喬說:“諸警官,有人來保釋聶風,對方已經交了五十萬的保證金。”
“五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連諸喬也被嚇到了。一般若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嫌疑人犯罪的話,警方是允許保釋的,前提是交夠一定的保證金,並且有合法的擔保人。像這樁案子,頂多交個五萬保證金就可以了,不難看出對方的財大氣粗。
“噢!我知道了。”
黃隊長見諸喬有放人的意思,便“騰!”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聲地說:“諸警官,你先等一下,想必貴所的所長馬上就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諸喬的直屬上司,清明派出所的所長張文星就走了進來。
張文星在剛才短短的三分鍾時間裏,可謂經曆了“冰火兩重天”,他先是接到了城管局葉局長的電話,說讓自己的手下被一個叫聶風的小子給打了,正在清明派出所審問,讓張局長親自過問一下這件事,改日自己宴請張所長致謝。
這點兒小事兒,張文星自然沒放在心上。他正準備向負責案子的警長打聲招呼即可,可就在這個時候,張文星又接到了市公安局一把手林子健局長的電話。告訴他,一定要徹底聶風這件案子,切不可冤枉好人。
言下之意,多有偏袒聶風的意思。
林子健的電話,不由讓張文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萬一自己剛才一時衝動治罪聶風的話,他的仕途也就毀了。
媽的!
這個聶風倒底是何人也?竟然能令市局的林局長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不行,自己一定要好好審審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