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了易震一眼,發現自己自從逃出監獄之後,仿佛自己的地位一下子進入了最底層,現在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跟自己大呼小叫的。
她猛地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易震一眼,沉默著來到秦中山麵前,等待吩咐。
秦中山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在她後翹上拍了一巴掌道:“那麼僑情做什麼,站門口等著花街神算去。”
莊春柔剛繞過秦中山,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位高大的身影,不錯,那人正是讓她又愛又恨的沉淪。
隻聽到沉淪邊走邊說:“我沉淪這樣的喪家犬,就用不著請專人來歡迎我了。”
莊春柔走了過去,突然揚起手臂,想要狠狠的給他一個耳光。
但是沉淪卻神速的舉起手,抓住了她那光滑的手腕道:“現在還不至於這麼著急下定論,你難道想跟我一樣嗎?”
莊春柔冷冷道:“我恨你,恨不得將你燒成灰燼。”
沉淪道:“嗯,這個可以有,但是記得將我的灰燼灑在泥土中,然後會有工匠師,將我燒製成一件藝術品,花瓶還是餐盤,你離不開的東西。莊督察,一項高高在上的督察,竟然穿上了不醒樓的工作服,這世界真是太複雜了,我都有些迷惑了。”
他說著,將她的手放了下去。
莊春柔隻感覺自己的手腕有些癢癢的,突然感覺那是沉淪用手指在上麵寫了一個字:變。
變什麼呢?變通還是變化呢?沉淪啊,火燒眉毛了啊,你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她用眼神盯著沉淪,仿佛在用眼神質問著沉淪。
沉淪笑了笑,看了看擋在左右的四名保鏢道:“各位兄弟辛苦了,我沉淪一個喪家犬,你們隨便一個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放倒,用不著這麼勞師動眾吧,喂,三哥,別來無恙啊。”
秦銘取下魔鏡,露出蒼白的麵孔和那黑眼圈的眼睛,看了秦中山一眼道:“爸。”
秦中山道:“別說了,來人啊,老子的耐心有限,直接給我綁了這小子,直奔主題,去十三樓。”
話音一落,四名保安將沉淪的雙臂反壓的身後,像押解犯人一樣,將他押到秦中山麵前。
沉淪心中一沉,暗自發誓:老鬼,該是收拾你的時候了,你就等著吧。今天怎麼對我,日後,必定會讓你十倍償還。
秦中山盯著沉淪那堅毅冷漠的眼睛道:“你看什麼看,沒見過花街首富麼?老子比紅陽市書記都要紅,天天上節目。”
“我不看電視,所以不認識你也是應該的,你就是秦銘的老子啊,你叫什麼名字?”
秦中山氣的睜大了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突然放聲笑道:“哎喲我操,這小子居然不認識我,老子都認識你,你居然不認識我花街首富秦中山,我看你真是活膩了吧。”
沉淪道:“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你這付尊容,有些像艮(gen),此刻又麵帶離,如果你不放開我,你最終會變成坤,信不信?”
“媽的,什麼狗屁東西,老子聽不懂,再囉嗦,老子就讓他們打斷你的四肢。再找醫生讓你清醒著,時刻忍受折磨。”
沉淪歎了一口氣道:“我服了,你真是頑固不化,好吧,說說,你想要什麼?”
“十三樓的通行證,和裏麵的人。”秦中山道。
“通行證可以有,人,真的沒有。”沉淪道。
“放屁,老子分明聽到你和那個女人的對話,約在今晚,你不要忽悠老子了。”
沉淪道:“嗯,好,我帶你們上去,但是請易震大哥準備好所有進去人的棺材可以嗎?”
話音一落,眾人都傻了眼,來這裏的人,除了莊春柔和冷小妖,似乎都知道十三樓是一個不祥之地。
沉淪這麼說,肯定有他這樣說的原因,隻不過是結果不一樣罷了。
秦中山道:“大家不要相信這家夥的鬼話,就算是死,也是他先送死。”
沉淪突然用陰狠毒辣的眼神盯著秦中山,那眼神,竟然讓秦中山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然後又返回來,啪的一聲,這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沉淪的臉上。
“看你媽的比呀,操,再看,老子挖了你的雙眼。”秦中山罵道。
沉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似乎長這麼大,還沒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人打過。
他突然放聲笑道:“秦中山,你這個老鬼,你攤上大事了,你逃不掉了,你注定要敗在我手裏。”
秦中山突然掐住沉淪的脖子,目露凶光道:“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沉淪倔強的盯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道:“再說一百遍,你這老鬼永遠都不會殺掉我,不然你試試看,你的手如果再不鬆開,下一秒你的腦袋上就會被開一個洞出來。”
秦中山這個老強驢沒有鬆開手,這個時候鳳嵐驚叫道:“老秦,快鬆手,你腦袋上有一個紅外線瞄準點,那是狙擊槍的瞄準線,快鬆手。”
秦中山仿佛摸到了炭火一樣,突然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