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在妖界,對他可有什麼印象嗎?”月明樓疑慮道。
紅衣聞言搖了搖頭,她的身份不低,又很少涉足其他地盤,況且妖界妖靈千千萬,她也不會全記得。
“看他的樣子,年紀不大,靈力卻比柳仙大哥還要強一分,這天下,當真臥虎藏龍啊。”月明樓無奈笑道。
“管他呢,這次是因為你受傷在前,我看呀,那個人未必能打得過你複原狀態。”紅衣努嘴道,心中不服。
月明樓不置可否,“待我療養周全,再說其他。”
隨後,便坐回房中,摒棄雜念,借助雲龍石的神力,緩緩療養身體。
紅衣也是遍體傷痕,又擔心月明樓,便也坐在他旁邊,打坐療傷,隻是她心思不寧,又常常偷看月明樓,見他緊閉雙眼,周身冒起淡淡白氣,絲毫不為外界影響,眉眼輪廓,都是那般的俊秀好看。
如此看著想著,紅衣療傷效果一般,困意倒是先湧上來,輕輕趴在他的身邊,沉沉睡去。
月明樓療傷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對外界感知如同消失一般,雲龍石的神力在體內緩緩流動,仿佛與心脈,融合為一。
趙武與阿珠見他二人疲憊至此,也未打擾,便將其他房間打掃幹淨,又去四處尋來食材,準備飯菜去了。
黑蛇自己玩著無聊,索性去江中捕魚去了,說來也奇怪,那江裏沒了水怪,魚蝦又多了起來,四處遊竄,黑蛇吃飽之後,又咬著幾條鮮嫩肉多的魚帶回村裏,遞給趙武。
趙武拿魚熬了魚湯,自己與阿珠先吃了一餐,見房中二人仍未出來,也不好去打擾,生怕打斷二人療傷,便與阿珠說著聊著。
西岩村,千百人口,現在僅存他二人,他們本是青梅竹馬,又經曆了生死劫難,早已是情深難解,想著就在此地生活下去,守著先輩的土地。
時至深夜,月上樹梢,四周寂靜,往日村裏的喧鬧,此刻也平靜如水。
月明樓療傷周全,雲龍石頗有奇效,睜開眼,正要舒展筋骨,隻覺腿上壓了一個重物,低頭一瞧,紅衣將頭枕在他的腿上,閉著雙眼,睫毛曲長,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開心事。
不忍驚動她,月明樓隻得保持著姿勢不動,他看著她的樣子,恍惚間,看見了雲矣也像她這般,睡覺的時候也會掛著笑,自己常常看著,也覺心中甜蜜。
“咕咕——咕咕——”
貓頭鷹的叫聲響起,紅衣似是睡足了,聽著這聲,便醒了過來,直起身子,抬起頭,與月明樓的眼睛,碰了個正著。
一方是清澈見底的眼睛,一方是柔情似水的眼眸。
兩個人,臉上同時一紅,月明樓先行別過頭去,“很晚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紅衣心中一甜,聞言起身,伸了個懶腰,才跟著月明樓一起走出房間。
趙武與阿珠還未睡著,見他二人起身,便將飯菜又熱了熱,魚湯熬了熬,端來一起吃了。
月明樓與紅衣皆是經曆了長時間的打鬥,腹中早已空空,雖是山野粗茶淡飯,但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也不客氣,直接掃蕩了個精光。
飯後,四人一蛇,坐在柳樹下,看著明月星辰,暢聊生平瑣事。
“你們,與我一起走罷。”月明樓忽然對著阿珠與趙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