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三百年前你能接我數十掌‘奔雷決’,現在你能接我多少呢?”隻見奔雷聲中,浮現出數個掌印,每個掌印都如同一個人形大小,對著白玉皇,狂奔而下!
“聒噪鬼,拿低級神術‘奔雷決’來對付本皇,三百年了,你難道是腦子生鏽不好使了嗎?”白玉皇不怒反笑,眼看“奔雷決”呼嘯近身,卻也不敢大意,靈力在意念的催發之下,如同一顆巨樹一般,生出諸多枝幹,瞬間便亭亭如蓋,那枝幹更如活物一般,將那人力不可匹敵的“奔雷決”掌印,一一接下,但北縱橫神力高深,又豈會這般容易,如此對撞之中,已有不少枝幹被那“奔雷決”擊斷,就如被燒壞的枯木一般,瞬間壞死。
“小石頭,說我‘奔雷決’低級,你這‘納靈木’又算是什麼高級靈術了?”北縱橫看見那勃然靈力生成的如同巨樹一般的事物,朗聲笑道。
這二人,三百年前便有交手,對彼此的修為能耐神術靈術皆是清楚,加上二人都不是巔峰狀態,是以對招之中,比得便不是細微花招,而是實打實的你來我往,旗鼓相當之局,誰能堅定心神不鬆,誰便是最後贏家。
“本皇‘納靈木’吸納天地靈氣,以靈力自然設防,怎麼算不得高級靈術了,‘奔雷決‘雖能引動天地驚雷,但如何能比得過我這源源不斷的靈力?”白玉皇遇到這一生之敵,想到過往仇恨,心中鬥氣更濃,殺心也是畢露。
隻見在白玉皇的話語之下,“納靈木”就如一個漩渦一般,將四方靈力源源不斷地吸納,一時間,天地四方,盡是青芒,而那被“奔雷決”燒傷的枝幹,此時如同得到滋補,煥發一新,遮天蓋地,將這夜色又染重了三分。
就在二人比拚之時,黑蛇玄鳥趁機將月明樓盤旋帶回,與左伯身處一隅,左伯此時得到療養,已是能稍微活動一下了,但月明樓透支了全部氣力,此時也隻能靠在黑蛇身上,喘著粗氣,看著這神靈相鬥的場景。
一個是傳說中的神,一個是傳說中的靈,修為早已超過他二人的眼界,此刻看來,隻覺驚心動魄,一時忘語。
“百年前我能破你‘納靈木’,百年後我依然能破!”北縱橫心神一念,突然,整個夜空,如同靜止一般,傾瀉的暴雨,也在此刻停駐,映照著月色晶瑩,懸掛在半空之中,分毫不落。
北縱橫一聲朗笑,如明月開懷,眾人隻覺暴烈的雨水,此刻被一股無形之力吸納而凝聚,在空中,形成一柄水影長刀,刀身數丈長寬,紅芒浮動,長刀之上,就如一股無名火在燃燒,顯然是有北縱橫的神力灌注在內。
“真焰玄水斬?”白玉皇瞳孔緊縮,那長刀之上,散發著灼熱炎氣,但凝聚的雨水卻不會因此受到高溫而蒸發消散,反而凝聚更甚,熱氣撲鼻而來,白玉皇隔著老遠,仍舊覺得熱浪灼人,“納靈木”上,枝葉繁茂,此時遇到這股熱浪,也如被烈陽炙烤一般,有了枯萎跡象。
“不錯,這一招,你接,還是不接?”雲矣美目之中生起一股傲然之色,北縱橫心知雲矣根基淺弱,強行運勢高級神術,會對雲矣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麵對白玉皇這等修為,施展小神術,並不能有所效果,而“納靈木”吸納天地靈氣,若不速戰速決,後期便會因此進退維穀,這“真焰玄水斬”本是無上神術,一經發動,勢必摧枯拉朽,不知雲矣的身體是否能全然承受住,而白玉皇知其威力,也不敢貿然而接,此時故意相問,便是留有餘地,顧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