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心中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道,“對了,炎寒雙劍傷勢如何?”
飛卿麵無表情地答道:“炎寒雙劍耗費全身真元,破除龍相,雖是沒有受到重傷,但也得調養數月了。”
“借明遼之手,殺殺他倆的威風倒也不錯,省得天天拿著兩把劍比劃吹牛,看得我心煩。”那男子眉頭一皺,打開折扇,搖了幾下。
“主公此舉,一石二鳥,讓飛卿佩服。”少年嘴中說著佩服,眼中卻毫無佩服之意。
“雖不是由心而發,但能聽見飛卿嘴上一誇,我也是十分得意。”那男子倒也不在意,隨口笑道。
“留下月明樓始終是個禍害,主公,是否需要我出手?”那飛卿說到這,從腰間取出一把尺餘短刀,刀身雪亮,寒光逼人。
“不用,白玉皇定會再找上他,我們坐山觀虎鬥,你這刀,留著以後有機會再用罷。”男子見那短刀出鞘,心中被那寒光一懾,也覺心中生起一股涼意:這少年自小便跟在自己身邊,心中所想,自己皆知,聽那月明樓本事過人,飛卿定是耐不住性子,想要與他一較高下,但現在不是時候,月明樓修為到了何種地步,自己還未有了解全麵,更何況,月明樓身邊,還有雲家的那個丫頭,若飛卿先招惹到月明樓,誤傷了雲家丫頭,雲外山雲家,定會攪得整個天下不得安寧,如此一來,倒會讓自己布下的棋局,出現變數,雖是不懼,但處理起來,仍覺麻煩非常。
聽得此言,飛卿少年臉上倒有了一絲失落之色,指腹擦拭過短刀寒刃,觀賞半晌,才又重新放回刀鞘裏。
“別說這些了,該看風景的時候就靜下心來好好看風景,別讓俗事擾了心境。”那男子一拂袖,袖裏一股氣浪如刀襲出,一隻水鳥受驚,撲騰而起,引得幾隻水鳥也跟著飛起,隨之潭邊水鳥,皆以為遇到什麼恐怖事情,盡數掠飛,一時間幽潭之上盡是水鳥白影,叫聲嘈雜,惹得遊魚盡落潭底,各自亂竄。
飛卿少年看得這樣,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什麼笑,都怪你,本來好好看風景,結果非要說一些雜事,惹得我心緒不寧,這下好了,鳥亂飛,魚亂竄,還看什麼看?還有什麼好看的?”那男子心中有氣,轉過臉,盯著身後的少年。
“主公,這可怪不得我呀,又不是我拍出去的氣浪。”飛卿少年隻管掛著笑,眼睛也不避開。
那男子看了一陣,突然嘴角一揚,心生頑皮,道:“好,怪我,現在魚沒了,飛卿,你就勉為其難,下去做回魚罷。”
飛卿少年聽得男子之言,心道不好,還未扭身走開,被那男子手一抓,整個人如同包袱一般,讓那男子朝著潭中,扔了出去,這一切,發生在一瞬之間,飛卿隻覺身子在空中飛快飄過,便直直落入潭中寒水,那冰涼之意入體,自己渾身被浸濕,在水中騰出手腳,像魚一般遊了起來。
那男子見飛卿在水中如遊魚一般,心中十分痛快,便在亭中說道:“飛卿,這三仙抱月山以後得改名字了,叫三仙抱飛卿好了。”
飛卿少年在水中聽見,臉上不作回應,心中怒罵道:“你等著,我也會把你丟水裏做一回遊魚,讓你嚐嚐這冷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