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姑娘!”安生輕歎,伸手大力環住他,將憶雪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前。她仔細的嗅著屬於安生獨特的味道,很幹淨很舒服,像是雨後的樹林般清新。他的心跳震動著憶雪的耳膜,這一刻,憶雪忽然心安了,原來安生現在的心跳跟她一樣呢。安生忽然雙手扶住憶雪的臉,溫柔的吻上她的唇。他的嘴唇冰涼柔軟,帶著薄荷的清涼氣息,麻麻的觸電感從唇瓣傳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吻,憶雪連眼睛都忘了閉上,緊張得在安生懷裏微微發抖。
隻是輕輕的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小心翼翼,生怕嚇到了她,安生抱緊她,開始唱起那首《蟲兒飛》。他說,以後看到蟲兒飛,就是我在思念你。
憶雪幸福的笑,是誰說的上帝如果關上了你的門,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如果她之前受地苦難是現在幸福的基礎,那麼,她想,她是很願意的。
脖子上一涼,多出來個小東西——是個裏麵有蟲子的琥珀。
“我說過,看到小蟲子就是我在想你。”
“那你現在掛個蟲子在我脖子上,我不是時時刻刻可以看到它?那你時時刻刻都在想我?”安生從沒有對她說過什麼肉麻的情話,發現他話裏的矛盾,憶雪狹促的笑了。
安生點了點她的鼻頭,“隻要你想,我時時刻刻都是在想你的。因為你是第一個說要守護我的人。”
忽然想到了什麼,安生認真的說:“憶雪,生日快樂!”
憶雪摟緊了安生,真不知道他是什麼體質,這種大夏天身上都是涼涼的,不過她好喜歡。“安生,我很快樂呢,一直都很快樂!”
憶雪、安生、梁誠、劉昊,甚至連張力都被身邊的幸福迷亂了眼睛,絲毫都感覺不到危險正在靠近。安生悄悄的想著,其實這樣在清溪城裏度過一生也是不錯呢,浮生短暫,想要幸福一輩子也許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A市某個陰暗的屋子裏,所有人都劍弩拔張。
“喬幫主,我說過了,陸偉燁的兒子陸懷安根本沒有死,這就是證據,他不過是換了個名字,在遠離A市的小城市裏好好的活著,而你當初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他們母子都死了,不知道喬幫主怎麼解釋呢?”齊修坐在喬濤麵前,狠狠的甩出一個信封。
喬濤把信封拂到一邊,臉上還帶著笑,“齊副幫主,我想你還不太明白,現在誰手中有誰的把柄吧?你就不怕我一火,把你那點事情都抖出去?陸偉燁這麼愛他老婆,要知道是自己身邊的人勾結了我們來動的手,你說他會怎麼想?”看著齊修青了臉,旁邊齊修帶來的人已經全部把槍掏出來,喬濤越發心情好,“我倒是很期待看看這麼一個內訌的故事。”
齊修跟後麵的人做個手勢,示意他們把槍都放下,重新掛起笑臉:“喬幫主,我想你也是貴人多忘事,你上次的那個毒粉生意還沒談成吧?那麼好幾億的生意,要是我一不小心給賣毒粉的大佬說了你們實際上是想帶了假鈔去空手套白狼,人家隻怕也不願意吧?”
這次輪到“喬幫”的人舉槍了,喬濤讓他們放下槍,“行,我是個爽快人,不就是想讓我們幫你除了陸懷安這個禍患嗎?老子點頭答應了,就一定幫你弄死他。但是老子的生意,你不能給我黃了。還有,將來,老子助你爬上‘陸幫’幫主的位子,你不要忘了對老子俯首稱臣!”
齊修忍住心底的冷笑,哼,什麼狗東西,等你殺掉了陸懷安,“陸幫”的幫主的位子早晚是我的,“陸幫”那麼多人,到時候全部聽命於我,我還需要向你俯首稱臣,真是癡人說夢!
“喬幫主放心,我是個守信的人,這裏是陸懷安現在的資料,我想您應該能在一個月之內就能搞定吧?”齊修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雙手把資料袋遞了過去。
喬濤接過資料袋,隨手扔給後麵的兄弟,“你記住你說的話,老子要殺的人,跟閻王要人沒什麼兩樣,不用一個月,一個星期就搞定,你等好消息吧!”
喬濤不屑與齊修這樣草根一樣的人掩不住的狡詐和不守信用,帶著手下先行離開。
齊修恭敬的送出去,嘴角卻帶著陰險的冷笑。
屋子李兩夥各懷鬼胎的人散場,而悲劇即將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