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蘇二人心裏雖然極不情願,但老祖語氣甚是堅決和嚴厲,二人不得不從,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老怪擄攜著蘇舜沒入魔宮裏後,這才恨恨返身飛回華山。
到了華山,老祖已然升坐大殿,靈猿阿金伴在身旁,四傑和陳楚夫婦則在下首分立兩旁,此時樊初陽已從楚家村返回華山,而阿金也早已痊愈。
見楚天秋和蘇卿進了大殿,臉上還猶帶不願,老祖道先開口說道:“可知我為何要將你二人急速喚回嗎?”
楚天秋和蘇卿皆搖頭說不知。
老祖又問:“你二人可知那紅衣老怪的來曆和底細嗎?”
二人又曰不知。
老祖隨將老怪的來曆向大殿上眾人說了,最後又道:“百十年前,那老怪與我鬥法,直鬥了一天一夜,老怪也隻在數千回合後才敗在我一招之下。此番老怪再次出世,定是有備而來,你二人雖將他鬥敗,也是饒幸,若再隨他追入魔宮,使老怪和魔教主聯合起來,你二人非敗不可。”
頓了一頓,又道:“我將你二人喚回還有深一層的用意,此番老怪投入魔宮,也是給你二人緊追迫不得以而為的。若你二人一再緊追,定使老怪和魔教主兩下聯手,如此一來,敵方實力更盛,絕難取勝。那老怪和魔教主都是當世梟雄,又都目空一切,現在兩下雖然暫時合在一起,也當然相互提防,貌合神離。我們隻要迫得緊了,隻會使他們同仇敵愾,聯合更密切。若我們緩得一緩,他們雙方定然各懷機心,魔教主又要防老怪反客為主,奪了他的教主之位,定會加意提防,說不定到得後來,無需我們動手,他們便會先鬥了起來,那時我們再收漁利,豈不更好?”
眾人聽了,都覺有理,便楚天秋和蘇卿也無話可說了。
蘇卿忽道:“如此一來,我姊姊安危豈不可堪?”
老祖道:“這點你盡可放心,令姊安危定然無妨,因老怪和魔教主雙下都以令姊奇貨可居,絕不會傷她性命的。隻是一些苦頭卻是免不了的,更何況她當有此一劫,也算恕其前罪,是絕免不了的。”
聽老祖說得如此篤定,楚天秋和蘇卿這才稍稍安心,但又想到蘇舜又將免不了受到折磨,二人心又懸了起來。
老祖又道:“為激化他們雙方的矛盾,不妨再給下上一劑猛藥。”當下命童子取來紙筆,寫了一封短箋,然後飛劍傳書,化作一道劍光射出大殿,徑往西方昆侖魔宮投了去。
眾人不知老祖書上都寫了什麼,都是一臉好奇地看著老祖。老祖笑道:“這書我是寫給魔教主的,無非是說彼此雙方本互不侵犯,但現有紅衣老怪擄我友人投靠魔教,因循前約,隻要魔教主肯將老怪及友人交還,一概不究等等之語罷了。”
蘇卿問老祖道:“師父,魔教主真得會將老怪和我姊姊交還出來嗎?”
老祖道:“並非真得要他交出老怪和令姊,實乃離間之計,隻要他們內鬥起來,我們救出令姊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範圓曦忽道:“師父,那我們下一步該要怎樣?”
老祖略一沉思,說道:“正邪不兩立,我們與魔教終有一戰,何況現在蘇舜姑娘又給老怪擄往魔宮,看來魔宮一戰必不可免了。”頓了一頓,又道:“以我華山一派與魔教抗衡,力量還稍顯弱些,此乃正邪雙方的終極之戰,我先向帝王穀求援,聯合我們兩方力量,當可與魔教一戰。”當下又寫了一封信箋,飛劍傳書投往帝王穀去了。
楚天秋自蘇舜給紅衣老怪擄往魔宮,便即憂心仲仲,此時見老祖為救蘇舜,布置如此周密,心裏也稍稍寬慰了一些。
老祖又道:“待過三五日,帝王穀的人到後,我們便可殺奔魔宮,但為防走漏消息,這幾日大家都住在觀裏,不可隨處亂走。”
楚天秋心想:“舜妹給老怪擄走,家裏人怕也不知曉,但數日不見,定然擔憂不止,我還需回家一趟,稍作安作,並將舜妹之事向家裏告之,以免四老擔憂。”當下便將心裏所想向老祖說了,並請老祖允自己先往家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