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當局者迷(1 / 2)

狐仙又笑道:“仙鶴威猛仙威,世間少有,它也一定有個好聽的名字吧?”

阮玉香心想:“鶴兒當然有名字了,可我就偏偏不說給你。”但因又聽他說鶴兒世間少有,心裏自傲,口裏終於還是說道:“鶴兒的名字叫雪兒。”

狐仙道:“雪兒!果然好名字!”隨又問道:“但不知是名字是姑娘起的,還是尊師起的?”

阮玉香心裏雖說不告訴你,但口裏仍道:“這雪兒的名字卻是我起的。”語氣中皆是自豪。

狐仙讚道:“鐵喙鋼爪,白羽賽雪,果然名如其鶴。”語氣裏滿是豔羨。

阮玉香聽他對雪兒如此讚許,心裏歡喜,之前對他的氣惱無形中消去了大半,笑道:“這雪兒你可喜歡?”

狐仙道:“我真是對你豔羨已極,隻可惜雪兒世間仙物,絕無僅有,我便想擁有,怕也難求呀!”

阮玉香心想:“真是個傻子,我的豈不就是你的嗎?”心裏美滋滋,臉上便不由得顯露出來,更是大放光彩,口裏說道:“將來可不許你欺負雪兒!”

狐仙聞聽此言,顯然她已願諒了自己,不再生自己的氣了,心喜若狂,口裏說道:“我對雪兒當會如你一般待它,又怎會欺負它呢?隻怕也是它欺負我吧。”

阮玉香笑道:“雪兒乖順極了,你不故意惹它,它是絕不會欺負你的。”

仙鶴雪兒先是看看阮玉香,後又轉頭看看狐仙,忽地“啾啾”地叫了幾聲,聲音歡快明亮,顯然它也甚是歡喜。

阮玉香又笑道:“雪兒也甚是喜歡你……”忽覺語中有病,臉上不由得一紅,住口不再往下說了。

狐仙還是首次如此近距離的和阮玉香交談,見她頰生紅暈,星眸流波,更顯嬌媚無比。恐她生氣,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將目光移到別處,鼻端又嗅到淡淡的處女體香,想著自己今後將要與她長相廝守,神仙眷侶,不由得癡了。

兩人又與仙鶴雪兒鬥耍了一會兒,眼看暝色四合,天已向暮。阮玉香心想:“我二人出來這長時間了,師父師父叔定然等得急了。”當下便別了仙鶴雪兒,與狐仙並肩往回走。

狐仙一麵回走,一麵仍是不舍地頻頻回望,見仙鶴雪兒站在原處,向自己啾啾低鳴,心想:“今天香妹能願諒我,雪兒確幫了大忙,不蒂是我的大媒,將來我定在好好回報它才是。”

阮玉香見狐仙頻頻回頭,竟對雪兒如此不舍,心裏更是歡喜,覺得他對雪兒尚且如此,對自己更絕不會差了,自己終沒有看錯他。越想越是甜蜜,神采飛揚,明豔照人。

兩人將走到洞口時,便遠遠看到楚天秋站在洞外,眺目四望,看到兩人回來,忙迎了過來,到了近前,看到兩人情形,心裏已然明了,笑道:“兩位誤會化解,和如琴瑟,可喜可賀。”

阮玉香雖然性情豪爽,落落大方,但此時仍不失女兒之態,又想起自己之前與楚天秋所計議的,自己並未完全尊守,臉上微紅,口裏佯嗔道:“甚麼‘和如琴瑟’的,休要胡說?”嘴裏雖這般說,實心裏喜滋滋的。

狐仙問道:“你不是在洞裏陪著兩位前輩說話嗎,怎又出來了?”

楚天秋笑道:“你是有美人相陪,自不覺得時間過得快了,現下都已天黑,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裏叨擾主人一夜嗎?”

阮玉香聞聽楚天秋和狐仙要走,心裏一驚,忙道:“便是在這裏住上一宿,也無不可呀?”隨又想到師父同自己同是女子,且師父又不喜洞府裏留男客過宿,自己冒然留客,師父定然生氣不允,但話已出口,再想收想自也不能,不由得臉紅耳脹,甚覺窘迫。

楚天秋笑道:“不必了,我已然與尊師和尊師叔辭別了,現正等著舅舅回來,這便去了。”

阮玉香心裏又是失望,又是不舍,仍道:“這裏師父雖從不留男客,但師叔那裏總可以的,我去給師叔說一聲,你二人且先在他那裏留宿一夜也無不可呀?”

狐仙自覺與阮玉香剛剛合好,正如飽飲醇釀,情致正醋,自不舍離去,但嘴裏又不便說出,隻是雙眼望著楚天秋,以目示意,近似哀求。

楚天秋置若未見,隻是對阮玉香道:“你二人既已誤釋冰消,今後自可隨時相見,又豈在乎這一夜嗎?”

阮玉香聽他說得甚是露骨,心裏羞澀,不便再相留,口裏說道:“既然如此,待我再與他說過幾句話後,你們便可以走了。”當下將狐仙拉到一旁,說那悄悄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