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聽二使越說越不著邊,忙製止住,笑道:“你們這般說個沒完沒了,若讓他人聽到,豈不笑掉了大牙。”
銀使者道:“並非有意奉承主人,這些都是我們的肺腑之言,別人聽了又會何笑之有。”金使者點頭咐喝。
楚天秋道:“總之,以後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
二使見主人臉上顯出不悅之色,相互看了一眼,遂點頭應了。
這時,日已西墜,天色向晚,西邊天空中那抹紅雲也逐漸變暗,天也終於黒了。
楚天秋心裏怏怏,咐道:“初陽兄弟回華山也月餘了,仍不見有回音,看來情況不妙,老祖也無兩全之法了。”由此又想到家裏四老,心裏甚是想念,雖有心回去探望,但又怕見到小倩兒,因為自己真得不知該如何麵對她。躊躇不決,一晃直過了兩多月,自上次樊初陽來後,也未曾再來,而楚天秋也未回家過。
雖然守護黑龍潭無所事事,好在有二使陪在身邊,還能說笑解鬧,平時楚天秋再指點二使道功仙法,日子過得到也不覺枯燥。
這一日,楚天秋指點完二使道法後,便讓二使一旁自煉去了。忽然心有感應,似是友人來訪,心念方動,果然東邊天際中隱隱傳來飛遁之聲,來勢極快,且聽來甚是耳熟。
楚天秋循聲看去,隻見一道遁光如流星飛墜般向這裏斜落下來,看出來人正是狐仙蕭飛雲,連忙起身往外相迎。
到了外麵時,楚天秋才看出此來並非隻狐仙一人,且還有小倩兒隨了來。見到二人同在一起,楚天秋更是一怔。
將二人迎到裏麵,楚天秋這才回到來意。狐仙蕭飛雲眼望著小倩兒,說道:“近來你一直吵著要見你的秋哥哥,現在我已帶你來了,秋哥哥就在眼前,你要和他說什麼,盡可說吧。”說完,自走到一旁與金銀二使說話去了。
楚天秋聞聽,這才知道原來是小倩兒要見自己,這才求著狐仙將她帶來的。
小倩兒眼望著楚天秋,忽地流出兩行清淚,哽咽道:“哥哥,都兩個多月沒見到你了,我想你了。你也不回家看我,難道真得不要我了嗎?”
楚天秋聽了一怔,心裏又酸又痛,苦笑道:“你又何出此言呢?哥哥也想你,哥哥當然會要你了。”
小倩兒泣道:“我甚事都知道了,哥哥你就不要瞞我了。”
楚天秋怔了怔,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小倩兒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是蘇卿姊姊的替身,而我卻關係著蘇卿姊姊的生死。”
楚天秋聽了心裏一震,心想這些話並未向小倩兒說過,她又是如何得知?當下忙問道:“你又怎知道的?”
小倩兒先還不信此乃是真的,及聽楚天秋如此一問,心裏已然確信果真了,又是傷心又是悲痛,泣道:“前幾日,我纏著母親要來見你,母親總是不允。後來又見母親終日愁眉不樂,好似有甚心事,所以我想逗母親開心,並再求她答允我來見你。正巧偷聽到母親和舅媽說話,裏麵提到蘇卿姊姊和我,所以我就什麼都知道了。”一邊說,一邊淚珠兒不斷地往下滑落。
楚天秋一陣心痛,忙將小倩兒摟在懷裏,輕輕拭去她麵頰上的淚水,口裏說道:“倩兒莫哭了,哥哥是最愛你的。”可是對於此事他竟不知如何去向她說了。
小倩兒在楚天秋的懷裏抑起秀臉,說道:“哥哥,我知道可以用我的命換回蘇卿姊姊的命,我願意這樣做,更何況我的命本就是哥哥救回來的呢。我也知道母親和哥哥之前一直悶悶不樂,也是因為此,所以就用我的命換回蘇卿姊姊的命好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們為此事發愁了。”
楚天秋看著小倩兒那純真的麵靨,聽著她那稚氣的聲音,他的心都碎了,淚水也不由得奪眶而出,當下脫口說道:“小倩兒放心,你盡管好好地活著,你的命仍是你的命,蘇卿姊姊我們會另想他法的。”
小倩兒道:“我身上本就寄托著蘇卿姊姊的魂魄,若不用我的魂魄,又怎能救得活蘇卿姊姊?哥哥你也不用拿這些話來安慰我,我是真心情願為蘇卿姊姊去死的。”
楚天秋將小倩兒摟得更緊了,口裏說道:“我不要你去死,也不想你去死,蘇卿姊姊也一定會有他法可救活的。我一會兒就去華山,去求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