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空中靈猿阿金和怪禽博鬥的越來越是激烈,鬥到緊處,直如金黑二色相互纏鬥一般。怪禽一會兒忽而竄高,忽而躍低,想將阿金壓製在身下,卻始終無法得逞,而阿金也一直高過甚背翼,準備相機落上去。
有幾次因怪禽急於進攻,稍一露出破綻,竟險些給阿金得手,幸是怪禽雙翼及時往後合攏,將背護住,才沒讓阿金落了上去,卻也嚇得怪禽再也不敢冒進了。
楚天秋在下麵看得真切,怪禽修為雖較第一次遇到時精進不少,且看似對阿金攻多守少,但卻知它始終給阿金壓在下風,想要取勝阿金,卻是甚難。而阿金一上來便搶占了製高點,始終對怪禽形成壓製之勢,故明眼人都能看出,阿金穩占上風,取勝隻是時間長短而己了。
楚天秋雖與阿金相識甚久了,但還是第一次其它出手,此時也真正地看出阿金的本領,果然非同小可,心裏不禁讚道:“阿金原本隻是個在老祖身旁隨侍的異類,又因受到老祖的寵受和指點,竟也能有如今的修為,真是不可思議!”
因怪禽此時一心應付阿金,再也無暇向穀裏放火煙了,楚天秋又見兩下若要分出勝負,恐還要多費一些時間,更無須自己出手。而另一邊寇鼎天與那妖人鬥得正酣,雖呈相峙之勢,也無落敗之象,暫時用不著自己相助。
此時穀中因那怪禽之前亂放火煙,竟有大半沒與火焰之中,且火焰竟高達數丈,並還在迅速漫延,若不及時滅火,恐整個常春穀都將毀於一旦。
而雙方都爭鬥了這長時間,常春穀這方,除了寇鼎天,仍不見有其他人出頭,而楚天秋又不能再坐視大火漫延,尋思先將大火滅了再說,正要出手,忽聽身後阿春阿雨同時道:“就讓我二人助楚少俠一臂之力,同時滅那大火罷。”
原來阿春和阿雨先見敵人突破仙陣,衝了下來,心裏一慌,及又見對怪禽亂放火煙,又凶又猛,何曾見過這等場麵,更嚇得魂不附休了。
眼見那怪禽所過之處,下麵無論山石樹木,都成了一片火海,心裏叫苦不迭:“看來這次不僅整個常春穀難保,便是我等性命也都難以保全了。”心寒膽怯之時,卻見火勢從四下向這裏迅速漫延,隻要火勢一合攏,已方必將葬身火海。
正自手足無措之時,卻驚奇地發現,那火勢燃到距這裏還有裏許多遠時,便不再前進了,再向左右和後麵看去,烈火果都停在裏許外不現向裏漫延,兩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不知怎會如此。
還是阿春眼尖,看出那烈火之所以不能再向這裏漫延,實是給一片玄光給阻住了,那玄光薄如蟬翼,冰紈霧彀,不細看絕發現不了。而那玄光又如一個倒覆的巨鍋一般,將這裏方圓二裏以內全部罩住,也恰將已方和房舍護在當中,故火焰如何的蒸騰,卻硬給那玄光阻擋在外麵,前進不得。
阿春阿雨見火勢給阻住,先還疑是已方主人出手,後覺不對,因大火漫延過來時,兩人都曾見楚天秋好似念訣行法過,隨即便見大火不再向這裏漫延,這才恍然,定是楚天秋暗中行法,大顯神通,將大火阻住的。
想通此節,阿春阿雨懼意頓消,精神也為之一振,又見楚天秋似要出手滅火,這才挺身而出。
楚天秋卻笑道:“無須你二人出手,且看我如何滅火就是了。”說罷,就見他雙手互搓,隨後往外一揮,從手掌裏發出一片清光。而那清光貼著地麵迅速向四下布展開去,漫過房舍,又漫過樹石,再透過那玄光,仍是貼著地麵,繼續往外擴展,隻晃眼間清光便布滿了整個火海。
隨又見楚天秋雙手往上一抬,就見貼地那清光倏地脫離地麵,連同火焰也一起剝離開來,隻見清光托著火焰,越升越高,就好似水麵燃油一般,火焰仍是燒騰不止,足見那妖火的厲害。再看地麵,雖然山石樹木盡灰燼,成了一片焦黑,卻也沒有半星火點了。
那火焰雖猛烈,卻是這一片,那一片,還未形成一體,此時經清光托起後,竟迅速連成一片,火焰也一下又升起二三十丈,竟較之前還要猛烈,甚是駭人。
阿春阿雨觀之色變,反為楚天秋擔起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