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聲住步,看出來人後,都是一怔。
楚天秋道:“不知寇大哥喚住在下,所為何事?”
寇鼎天先向楚天秋躬身一禮,口裏說道:“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楚少俠不吝相援!”
楚天秋聽了,心裏一動,道:“鼎大哥但說無妨,隻要能用得到在下的,在下定歇盡全力,絕不袖手。”
寇鼎天看了楚天秋一會兒,歎道:“楚少俠果然義薄雲天!”隨即又道:“這事長話短說,之前穀裏也曾有外敵來犯過,卻都給輕易阻退了。此次敵人再次來犯,看父親謹慎凝重的神色,加之又發揮出了仙陣的全部妙用,我雖猜不出敵人是誰,卻也知道來頭不小,甚難應付。更何況父親多年前煉功時,突然走火入魔,雖然僥幸保完了性命,但人卻已然不能行動了。本來服食仙桃可助父親恢複功力,可是父親堅絕不食,也如之奈何?現下敵人來犯,萬一仙陣阻擋不住,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我抖膽請楚少俠先不要走,暫且留下來,若仙陣真得阻擋不住來犯敵人,望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此事說來甚覺唐突,故我也是思之再三才向少俠開口相求的。”說時,就見其臉上甚是扭捏。
楚天秋其實早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便是寇鼎天不開口相求,他也早打好主意,不能袖手旁觀。隻因主人沒有主動相求,並還出口送客,楚天秋也知便是主動提出留下,也會給主人拒絕,故已與靈猿阿金暗中商議好,待出了穀口,先不離去,相機行事。此時寇鼎天既然親自開口相求,正合心意,索性也不用再出穀子,當下口裏說道:“此事既給我們遇上,便是寇大哥不開口相求,我們也絕不會袖手不理的。寇大哥盡管放心,我和阿金定全力以赴,絕不會讓敵人得逞的。”
寇鼎天萬沒想到楚天秋竟答應的如此爽快,又向楚天秋和阿金躬身一揖,口裏感激地道:“那就有勞二位了!”隨即又道:“我因還要急於去尋回那兩個犬子,就不能陪著兩位了。先由阿春阿雨陪兩位住我家裏暫歇,我一旦有空,再往相見。”又對阿春阿雨一番叮囑,無非都是些好生招款,莫要怠慢了佳客的話後,又向楚天秋和阿金一揖手,便匆匆去了。
看著寇鼎天走完,身影消失在桃樹暗影中後,阿春阿雨這才引領著楚天秋和靈猿阿金折而向寇鼎天的屋舍走去。
寇鼎天夫婦的屋舍距其父屋舍不過半裏許,也是一排三間,東西兩間為臥室,中間是客廳,裏麵陳設和其父屋裏倒是相差無幾。
阿春阿雨將楚天秋和阿金領到屋裏後,又匆匆斟了兩杯茶後,便走到門旁,觀望著外麵的變化。
此時外麵已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想是來犯敵人並非一人,又因先前來犯時,曾吃過仙陣的虧,知道厲害,到時並未急於發動進攻,而是相峙了一會兒後,才逐漸發起試探性的攻勢。
因常春穀早給仙陣護住,敵人剛一發動進攻,仙陣便有了相應變化,一一化解了敵人的攻擊。就見空中那片薄霧,忽而變成紅色,忽而變成藍色,又忽而變成粉色,變幻不定,流光瀲灩,竟將整個穀裏都映照得流光異彩,奇麗無儔。
阿春阿雨守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麵,都是一臉的緊張。屋裏靈猿阿則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隻待楚天秋一聲令下,便要與敵人大幹一場。
楚天秋鎮靜的很,心想:“不知敵人是何來頭,更何況對方還未攻破仙陣,所以還是不要先急於出手的好!”
又過了盞茶的工夫,耳聽得空中雙方鬥得越來越緊,有妖人呼喝聲,還伴著一種怪禽的厲嘯聲。而那種厲嘯,正是之前眾人聽到的聲音。
聽到那怪禽的厲嘯聲,靈猿阿金更加按捺不住,幾次都要出手,卻都給楚天秋強行止住。楚天秋眼看外麵拚鬥越急,心裏也越是著急,咐道:“鼎天大哥這時還不見回來,卻不知是否又變生別的不測了?”頓時也坐立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忽聽得空中傳來一聲雷轟般巨震,好似整個山穀都在晃動。巨震過後,便聽得寇鼎天的聲音遠遠傳來:“敵人已然攻破仙陣,還請楚少俠即刻出手,毋使敵人進到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