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四章 心懷鬼胎(1 / 2)

先有通天尺化成光幢,後將黑氣收攏其中,筆下寫來雖慢,但前後發生隻不過在一瞬間。就見那些黑氣給光幢籠在其中,如凍蠅穿窗,左突右撞,就是衝不破那層光幢。與此同時,光幢迅速回縮,一連串的爆響之後,通天尺已然複了原狀,仍是滿天飛舞。而那些黑氣卻給消滅不見了。

人妖見通天尺果然神妙非凡,心裏也不禁有些膽怯,又見通天尺滿天飛掣,專向自己伺機進攻,擔心有失,隨又向後麵退避了數十丈遠。

自阮玉香同人妖動起手後,那女子也知己方二人此時已成一體,休戚與共,又恐另外三人妖人對阮玉香下黑手,故在一旁給她掠陣。及見阮玉香通天尺變化多端,神妙無比,心裏又驚又喜,暗想:“沒想到她果然還留有後手,若是當初甫一動手時,她便使出這法寶來,我便是不敗,也不可能與她鬥了一夜半日仍難分高下。”

正想及此,忽聽一聲輕笑,緊接著眼前飛來一道光芒,頓時驚覺,忙不迭雙手放出一片光幕,護在身前,飛來那道光芒撞上光幕,砰地一聲震響,星雨紛飛,四散而去。

那女子覺得渾身一震,同時鼻端還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甜,頭腦不由得有些眩暈,暗知不妙,好在她對對方妖法甚是了解,早有防備,當下暗運玄功,很快便複了原樣。心想若非自己應對及時,恐已著了對方的暗算,心裏怒極,抬目看去,才見向自己的突然下手的果是沈香亭,又氣又恨,冷哼一聲,一抬手便是一記電光,直擊沈香亭。

沈香亭早與人妖暗下說好,對麵二女已方一人一個,雖然阮玉香與那女子皆都絕美,但沈香亭一上來便對那女子心有所屬,後見人妖與阮玉香動起手來,正合心思,又恐那女子給同伴搶了去,遂搶在前頭向那女子出手。

唯恐給同伴可乘之機,沈香亭便欲一擊得中,故乘那女子走神之際,突然出手,妖光之中同時還暗含著一種使人嗅之便迷的邪法,滿以為無有不中之理,卻不料對麵那女子輕易便宜破了自己的妖光,且那邪法還沒能迷倒她,不由得又驚又駭,眼見對方反擊,電光又快又疾,不敢大意,旁縱避開,口裏兀自調笑道:“我對姑娘一見如故,但不知姑娘芳名,姑娘可否賜告嗎?”

那女子實對沈香亭恨極,口裏不言,出手卻毫不停歇,接連又擊出數十道電光。

沈香亭先在旁觀二女鬥法時,雖見二女法力甚高,但自咐足可應付,不料自己與那女子動起手後,才知自己所料有誤,他卻不知二女鬥法時,都各自有所保留。給那女子一陣猛擊後,雖然都避了開去,卻頗顯狼狽。

沈香亭自數年前給楚天秋斬去一條臂膀後,法術大打折扣,雖然這幾年努力修練,仍是難有進展。此時與那女子動手,隻所以難占便宜,便是此等原因。

沈香亭與那女子越鬥越是心驚,暗咐:“這女子究竟是何來曆,怎地好似未卜先知一般,對於我的法術似有洞悉,使我每一招還未完全使出,便給她搶先封了回去,才致使我處處受製,真是奇哉怪也!”心裏狐疑,卻是一點也不敢懈怠,恐一招不甚,自己非死即傷。

此時另一邊阮玉香與人妖也爭鬥正酣,通天尺極盡變化,神妙無窮,人妖竟也難討到便宜。

一旁觀戰的蜃妖和為首妖人見已方同伴對付兩個女子都難以取勝,驚訝之餘,也不由得對二女另眼相看了。

蜃妖當下對為首妖人道:“我們是否出手助一助他倆?”

那為首妖人一向自視甚高,先根本沒將二女放在眼裏,更是不屑聯手對敵,此時見同伴難已取勝,才知二女果然厲害,聽了蜃妖的話後,雖覺有理,仍是自顧身份,口裏說道:“人妖和沈香亭之前還在我麵前吹噓,此時竟連兩個女子都拿不下,真個笑掉大牙。現下他倆無法取勝,你一人上去相助足矣,我就不便出手了。”

蜃妖等三妖與為首妖人這一路行來,對他的頤指氣使,自傲自大都甚是氣憤,此時蜃妖聽他自己不出手,隻讓自己上去相助,心裏雖然氣惱,但臉上卻還不敢露出絲毫神色來,口裏應聲“是”後,便要上前出手。

這時那為首妖人又忽將蜃妖止住,口裏說道:“這兩女子不管是何來曆,既然與無極門作對,就絕對不能輕饒了她們,為敬孝尤,絕不可讓她倆活著離開。你且上前助人妖和沈香亭一臂之力,我再將她倆退路斷掉,這樣便可萬無一失了。”